能想東西,一想起來太陽穴就疼得像要撕裂開。
等雙手漸漸緩和了些,婉庭空便曲了曲身子坐起來,腳躲開他的碰觸。直了上半身才低頭開始打量自己腳上一圈圈的尼龍。
孫顯新隨她自己解。站起來圍著十幾平米的地方仔細打量。
他走至那扇鐵皮捲簾處,抬手試圖向外推。捲簾開始接連不斷髮出沉重吱呀的聲響,除了掉落了一地的灰,再無其他。
婉庭空掙脫了束縛,起身同樣走到捲簾邊,和他方才的動作一樣,只不過力小了些,鐵皮竟紋絲不動。
孫顯新蹲下來,沿著捲簾的底邊仔細地看。
這地方該是廢棄的店面鋪子。
底部外頭被上了大鎖了。
孫顯新緊皺著眉,身子愈發熱起來。婉庭空走近的時候,他刻意避開了幾步遠。
額頭的細汗不間斷地向外冒。
強烈的白枳燈照得她雙頰微紅,他極快撇開視線,甚至不敢往她身上的任何一處停留。
他試著轉移注意往左上方的角落看去,竟發現牆面最頂端裝著一個極小的探頭。
轉了一圈,才發現四個角落都有。
他低咒一句。朝角落裡走去。屋裡的挑高並不高,他抬直了手臂就能稍稍夠到。
可也只是夠到。如果不借助任何工具,就算是大力士也不可能將嵌進牆裡的探頭拆下來。
孫顯新又四處搜尋。屋裡除了那張席夢思空無一物。
視線轉了一圈。忽得就在婉庭空那件黑色的開衫處停留。
婉庭空終是和他的眸子對了正著。
他的神情沒有絲毫改變,依然冷得像是肉食動物。只是對著她指了指身上的開衫,然後又指了指頭上的攝像頭。
婉庭空搖頭,知道他想做什麼,卻不願脫。
孫顯新覺得身子又燥又熱,體內像是有一頭蟄伏已久的洪水猛獸正奮力衝破出來。他試圖靜著心,冷道:
“你要脫給我一個人看,還是給所有人看?”
他的身子愈發滾燙起來。頸間沿著胸膛竟泛起一層薄薄的紅。他知道自己身體出了狀況。也並不真的想她脫。因為不確定什麼時候那頭洪水猛獸就會不顧一切地衝出來。
她不行那麼就他來。
婉庭空眼見他拉了皮帶,開始解牛仔的褲頭。下頭的那個地方像山丘般被包裹著凸在那裡。
婉庭空僵了幾秒,忙走至跟前,扯了他的手。快速地脫了開衫遞到他手裡。
孫顯新將那件薄薄的針織開衫撕成四瓣。像紗布纏著傷口一樣將四個角的探頭層層包裹起來。
婉庭空開始蹲在捲簾邊一寸寸摸著底部離地面僅有的一厘米左右的縫隙。試圖找出些開鎖的空間來。
心亂到毫無思緒。她甚至都忘了哭喊或質問。只想快點出去。這樣綁架勒索的情景曾一次次出現在奶奶叮嚀的嘴裡。
小心再小心,卻敵不過熟人的幾句。
奇怪的是,她竟一點都不懷疑是孫顯新,甚至堅信他不會無聊到這樣尋開心。
腿蹲得一陣陣發麻,可毫無所獲。
婉庭空試著慢慢站起來。回頭見他已然坐在最左側的角落裡。白枳燈照得他的面板蒼白髮亮。可身上卻泛著異樣的微紅。
他坐在那裡喘著粗氣,細密的汗滴源源不斷沁出滾落。
婉庭空無意向下一撇,才驚見他下面那個地方竟像昂揚的小型山丘,猙獰可怕地聳立著。
孫顯新順著她的視線低頭看去,再抬眸便忽略她眼底的恐懼震驚,只沉聲道:
“離我遠點。”
他的語氣帶著毫無玩笑的警告。
他以為出了些汗會好些,可一點沒有。
身子越來越熱越來越燙,下面的反應難耐卻強烈,頸間的青筋一根根爆起。
如果不是有她在,他恨不得脫光了隨意發洩。
婉庭空沒再敢他看一眼,只選了個離他最遠的角落坐著。儘量不發聲音,也不引他的注意。心跳得快要蹦出來。屋子裡只聽得見他愈發沉重的呼吸。
他下意識地磨著手上的戒指。夏陽還在家裡等他。
說好只出去一下,臨走之前還說回來給她帶街角剛開的那家蛋糕。
思維變得緩慢而混亂。
婉庭空忽然就聽見解皮帶的聲音,身子不自覺地向後縮。只撇頭朝裡。聽著他開始輕微壓抑的喘息。
片刻過後,竟是一聲近乎低吼的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