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有些不放心。讓她十二點前一定要回去。她答應得很快。一下了班立即攔了車過來。
婉庭空想了一天一夜。還是來了。因為她真的等不及了。
上山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沒有給孫顯新打電話。先去了會所找他。
裡頭的員工說老闆在和客人談事。讓她先在休息室坐一會兒。
可是等了半天他都不來。婉庭空一會兒坐起來看看。一會兒又繞著休息室漫無目的地轉。時不時
就問那個助手模樣的人孫顯新什麼時候出來。
真的越等越焦心。婉庭空讓那助手再去問問。
想著要他沒空,那她就回家。
這個念頭跳出來的時候,她竟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還是打道回府吧。
說不定也不是真的那麼走投無路。
那助手從盡頭的包廂裡出來;眼見婉庭空拎了包轉身向外走。便及時叫住了她:
“小姐!等等。”
婉庭空停下來,眼神閃閃爍爍地看著那助手向自己走來,說話的聲音也極溫和:
“老闆吩咐了,讓我帶您去後頭的池子。他這邊結束了就過來。”
婉庭空聽到池子,整個人一怔,硬是扯了扯嘴角,說道:
“今天太晚了,我下次再來找他吧。”
說完就朝外頭邁。剛走了幾步,孫顯新陰陰的聲音卻從後頭冷不丁地冒出來:
“怎麼?不打算借錢了”
婉庭空背對著孫顯新。看不到他依舊冷若冰霜的表情。轉了身,靜了片刻才開口說著:
“我們談談。”
末了,又抬眼四處掃了掃,低語道:
“去那個休息室。”
孫顯新看她那忐忐忑忑的樣子,冷言道:
“我讓你上來不是聽你說事。也沒這個閒情和你談。我的條件很簡單,你要接受就去池子裡給我等著。不願意就打車下山。”
說完也沒抬眼瞧她,轉身又朝先前的那個包房走去。
孫顯新結束和那五金商的應酬,已經很晚了。出來的時候便問助手:
“她呢?“
那助手楞了楞。才反應過來孫顯新問的是誰。便道:
“我替那位小姐叫了車。已經下山了。”
他點點頭。倒也一點不吃驚,料她也沒那個賣身的膽。
孫顯新吩咐了助手送那五金商回去。
一個人往會所後頭的池子走。
過了石板橋,上了階梯,慢慢走近了竟瞧見大門外隱約站了個人影。
那幾個室內的溫泉池從不對外開放。只他累的時候或是朋友來會去泡泡。平日裡也是大門緊閉。
婉庭空藉著昏暗的光線也瞧見他了。
他走得很慢,婉庭空的心卻撲通撲通地越跳越快。
方才叫的車子都快到山腳了。
婉庭空卻又接了電話。狠狠心還是讓司機開了回來。
因為實在有些暗,孫顯新離著十米開外才認出了她。
山上的溫度不比市內,特別是夜裡。和白日最少也有十幾度的溫差。再加上風大。婉庭空已經冷的瑟瑟發抖了。
孫顯新走近了,和她對看了一眼,便見了那女人被風吹得通通紅的雙頰。額前的發凌亂地飄散著。
他真的開始好奇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但也沒開口說話,只是刷了門卡。先行進了院落。卻見她一動不動的站著,便冷笑道:
“婉小姐,這裡沒人,不用跟處的一樣扭捏。說了很多次了。真的不願意就請離開。我找女人圖的是開心。不想到時候上了個死人還惹了一身腥。”
婉庭空眼見他要關門了。便伸手一擋。開口道:
“我十二點一定要回去。不然奶奶會著急。”
孫顯新看看錶,不想頂著風口再繼續和她耗,聲音透著不耐:
“一個小時都不到,還玩個鬼。“
見她還跟塊木頭似地站著。索性將她脫進了院落。聲音倒比方才亮了些:
“也行,前戲不要。洗了澡直接幹炮。“
“。。。。。。”
婉庭空卻問:
“你什麼時候把錢給我?明天行不行?”
他倒回得爽快:
“那得看你的表現,能不能把我的傢伙侍候爽了。”
孫顯新牽著她過了石板路,院落裡的小水車在風的催促下叮叮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