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怎麼啦?”
我臉上一熱,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支支吾吾將方才的事情說了。晉安顏略一沉吟:“其實蘇姑娘送曲公子賀禮,也算不得稀奇,畢竟今天是他生辰啊。”
“生辰?”我心中咯噔一下:“怎會”
“百萬你竟不知麼?”晉安顏奇道:“今日我還聽杜彥與人說,瞿門主吩咐了曲公子的生辰不必操辦了,往年他都是隨著蘇姑娘之後在瞿門中慶賀,不知是不是要趕赴武湖會的緣故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他”我努力使自己的聲音平靜些:“他還說甚麼了?”
“你說曲公子?”晉安顏頓了頓,努力回憶道:“恰巧我路過,只記得他的意思是有沒有生辰,都不重要罷”
——有沒有生辰,於我來說都是一樣,我亦不是很在乎。
那一日冬陽溫淡,我輕輕說出這番話,曲徵白衣似雪,伸手撩過我耳邊的發,漸漸隱了唇畔的笑容。
我以為他想待我好,許是會挑個好日子,便說那就是我的生辰,與我一起慶賀。
卻不想竟是這樣的方式。
原來,比起憑白給予奢望的東西,卻將自己擁有的摒棄,默默陪你一起失去,更加能夠俘獲一個人的心。
我呆了半晌,微微閉了眼。
這件事情其實有諸多疑處,方才我與曲徵問及送禮,他卻沒有與我說起生辰之事,為何晉安顏便恰巧路過聽見了?他若想故意要她聽到簡直輕而易舉這一舉動幾分真心假意,其實我已沒有力氣去計較。
大約這便是我會喜歡曲徵的理由罷,無論他在算計甚麼,無論重新選擇多少次,哪怕傷至心骨,我都會奮不顧身的向他而去。
猶如飛蛾撲火,燃盡一生,只為了那一點真實或虛幻的溫暖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雄起吧存稿君數學君工作君!我是團團超人!!!
☆、36章
一路順風順水;不過第三日,已達永南城。
瞿門這一行人數眾多;大約是武湖會聲勢最大的一波來客,是以遠遠便見俞望川在門口迎接;俞琛殷切的與瞿簡介紹當地特色;大概也是因為蘇灼灼就在另一側的關係。
俞兮亦站在俞家大門畔,面色如常巧笑倩兮,一點也尋不見那些疹子了。她與蘇灼灼握著手敘舊,又依次與晉安顏打了招呼;這會兒便要走到我面前來拉我的手,我忍住心中不適從兜中摸了一把花生碎出來,成功阻了她的腳步。
附近這幾人中;大約只有蘇灼灼是知道俞兮怕花生的,是以她見俞兮變了下臉色,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亦狠狠的瞪了回去,你家好姐妹心若蛇蠍,就你個二貨還當寶貝。
聽聞桃源谷昨日便到了,我心中一喜,剛剛向內門走了幾步,便見慕秋一身素服急匆匆的跑出,見了我便飛奔過來,抱著我又跳又叫,我亦是高興,只是她笑著笑著,把臉埋在我肩上,竟似哭了。
“怎,怎麼啦?”我拍著她的背,心中咯噔一下:“是不是御臨風欺負你了?”
之前為免打草驚蛇,我只在信中報了平安,沒有提及御臨風是假冒的言語,想來他潛伏至今連洞房都未入,應沒有傷害慕秋的意思。然此時見慕秋這副模樣,我的心便提了起來,只怕出了甚麼岔子。
“谷主仙去,我才知道桃源谷是收了九幽令後來聽聞你在桃源谷出了事只把我擔憂得吃不下睡不著”慕秋抹著眼淚道:“璞元真經的事我亦有所耳聞,百萬你為鏢局擋去這麼大的災禍,怎麼都不與我說?”
我放下心來,對她揚起一個笑容:“與你說了又如何,只會讓你白白擔憂慕秋你莫難過,我現在還不是挺好的。”
慕秋卻只抱著我不說話,眼見圍觀的視線愈發的多,我有些尷尬,只得不停的安撫她,心中很是憂愁。單只是真經之事便讓她如此,假御臨風的事情我要如何開口?只怕她聽不到一半便暈厥過去,真真為難。
有人領我們去了客房,正好與桃源谷一眾相鄰,是面對面的兩個院落。
御臨風同是一身縞素,我掉下瀑布後首次見他,仍是那副冷麵模樣,手裡摩挲著帕子不言不語,旁人只當他歷經喪父之痛心情抑鬱,我瞧著心中不爽,便覺他目光看向我,待走到近處忽然涼涼道:“曲公子與金姑娘,命硬得很麼。”
曲徵彎起一個笑,並不回答,我冷笑一聲:“自然比你是硬多了,少谷主節哀順變,希望令尊晚些能入你夢中,同你好好的敘敘舊。”
慕秋去迎黑白無常客,此時不在近旁,我毒舌起來毫不避諱,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