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的咯嘣咯嘣響了,才主動道:“我是瑤紅。”
“瑤。。。紅。。。”他一字一句道,指著她脊背的刀並沒收回,他一直用刀指著她,從她的背後走到了她的面前。
那一刻,兩人臉上均是寫滿了吃驚與不可置信。
承淺不可置信的是眼前的竟然是鬼權,原本如墨一般黑的眼睛此時竟然像燃燒著火焰一樣,是紅色的,黑色的瞳孔。
“鬼,鬼權。”再次見面竟然是這種情況,這是她萬般沒想到的。
他漸漸收回了手,承淺的眼睛快速地掃看了眼他的橫刀,是紅色的,血一樣的紅。
“小淺呢?”他凝神注視著‘瑤紅’。
承淺一時間還沒緩過來神,這一點也被鬼權捕捉到眼底,這時鬼權已經從輝綠岩石床上拿回了刀鞘,刀鞘上華美的紋飾讓她看呆了。
好像。。。好像在哪裡見過。
她閉眼,仔細地去想。
“小淺在哪?”鬼權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承淺睜開眼,“與肖唯去了北方。”她斬釘截鐵地道。
鬼權凝視著她,她則是無所謂地拎著包袱對鬼權道:“我得去見門主,向他稟告一下。”
例如你怎麼會出來的,從哪裡來的,輝綠岩石床有什麼機關的問題鬼權是不會問的,他只是對瑤紅點了點頭,那雙紅色的眼卻透露出幽冷的光芒。
承淺最後看了眼肖唯,拿著包袱往外走去,現在的她想趕緊逃離這裡,她不敢去看鬼權的眼,不敢。
桃花花瓣飄落著,鬼權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出口,仔細地想著什麼。
心跳的亂了節奏,微風輕吹,承淺被挑破的脊背流出冷汗,她走的很快,但卻看到了鬼權異樣的表情,他仍舊很冷,從前的笑容好像只為承淺而綻放,為什麼?承淺覺得自己的心頭像爬滿了蜘蛛,一口一口地啃噬著她的心。
剛一出原本她住的院子就看到了一人,是歐陽落。
他看到瑤紅,也愣了愣,隨後快步上前來,一把抓住瑤紅的手臂,“小淺呢?!”
都是同樣的問題。
承淺蒼白的臉色沒褪去,只得讓自己笑的自然一些,“和肖唯去了北方,現在在安全的地方,你放心吧!”
“這一路沒遇見什麼危險?”他緊張地問。
“危險有,不過都化險為夷了,外面局勢很亂,何展齊已經當上了武林盟主的事,你們知道嗎?”她看著歐陽落的眼睛,定住了心神。不知為什麼,在歐陽落這,她總是能找到一種大哥哥的感覺,最初還沒發現,是後來慢慢相處才發現的。
歐陽落抓住了瑤紅的手,“何展齊當了武林盟主?”他吃驚地問了一聲,抓著瑤紅帶她往門主的書房而去,“我先帶你去找門主,你把具體的事告訴他,他現在急瘋了。”
承淺任憑她這樣抓著,他的腳步很大,勉強跟得上他。
很顯然,歐陽落對於何展齊已經檔上武林盟主的事是不知道的,至少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了他的吃驚,他不是一個善於隱藏自己心事的人,如果他能潛伏在她身邊這麼多年,就為了推倒承家,那不是太可怕了?
更何況,內鬼一定與外界有聯絡,怎麼會不知道外界的事呢?
承淺在一步步向真相靠近,一點點挖開這個謎團。她想,現在已經不僅僅只是抓出內鬼這麼簡單了,她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要知道一切,所有。
五月這樣的天氣,窗子應該都開著的,可進了院子內承淺發現書房的窗戶竟然是關著的,門口站著兩名侍衛,一件是她回來,連忙作了一揖,歐陽落一揮手,他們倆人就退下了。“瑤紅,你要有心理準備。”歐陽落這樣對她說。
她雙眉緊擰,心潮起伏,爹爹到底怎樣了?凝望著歐陽落的眼慢慢垂下,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門主,是我,歐陽落,瑤紅回來了。”歐陽落敲了敲門。
“誰?瑤紅?快進來。”裡面的聲音有著一種暗啞。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她回頭看去,他走在陽光下,黑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一點不顯得沉悶,反而有一直莊嚴和肅穆的感覺,這時鬼權已經走在他們前面,伸手推開了門,“進吧。”
他會跟來承淺不意外,但她在心裡還是希望鬼權不要跟來的,心裡打起了小鼓,歐陽落和鬼權都已經進去了,站在裡面正看著愣神的瑤紅。“瑤紅,進來啊。”歐陽落對她招手。
承淺冥思苦想,還是邁步進去了,“瑤紅見過門主。”她恭恭敬敬地對著珠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