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提也罷。”她絲毫沒在意鬼權說過什麼。
其實,即便他說過什麼,又能怎樣?命運已經擺在眼前,她無法更改,無法駕御,只得順著命運的場合滾滾而逝,弱水三千,她也不過只是其中的一瓢罷了。
“當年逼你以身封印中皇山是眾神商議的結果,其實當年你若老實的封印了中皇山,不出千年,你就可以重新出淵,魂魄再聚。”
承淺冷笑一聲,嘴角充滿了嘲諷。
“我與赤水女神之女並非真的成婚。。。”鬼權在後面說。
又一個可憐的女人,跟刀鳳一樣。承淺在心裡替雪橋上神不值。
“你用血殘刀殺了我吧,為刀鳳,你爹,還有承家老小報仇吧。”鬼權從身後,把那柄上古兇刃血殘刀從側面送到承淺眼前,而她卻是輕輕一撥弄,沒說話,腳步卻快了起來。他垂眸,聲音哽在喉間,不知該怎麼說。
在一個僻靜之處,她突然停住腳步,凝聲道:“不是我大度,是因為我真的倦了,累了。邱菲菲是瑤紅的轉世,她和小九已經定了婚期,而我爹,還有承家的那些無辜之人,都是因為我,因為我當初一時不服,在封印中皇山時留了心眼,把自己的元魄送到異界。”捏緊了雙手,讓鱗片銜入皮肉裡,以換得正確的思維。“錯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所以我現在要償還了。”
“我。。。”
“你走吧,鬼權。”她打斷鬼權的話。“跟琢玉一樣,都走吧,別再讓你身邊的人受傷,你該多看看你的妻子,而不是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揚起頭,看著月光。
她靜靜道:“前塵往事,一筆勾銷。”
說罷,她準確無誤地從身側抽出那柄血殘刀,回手一削,便削掉了鬼權一縷長髮,連護額也被她削斷,護額上的金龍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狂風驟起,吹亂鬼權如墨般的發,張揚地隨風飄揚,擾亂他的視線。
她飛到空中,給施咒給肖唯鬆了一封水信,水信以緩慢的速度飛動著,在她預計的時辰,可以倒搭肖唯手中。
看著水信飛走,她坐在雲上,蒼梧山飛去。
飛入雲層裡的水信忽然轉了個彎,又飛回到金陵城。
墨紫色的衣袖微微一揮,水信便落在了肖唯的手中,水信立刻匯成一灘水,在半空中漂浮著,拼湊成一個個文字。
那是承淺的筆跡,肖唯最熟悉的筆跡。
肖唯,見字如見人。
看到這封信時,我想我已經把體內的第五元魄還給師傅了,他是仙界首座,掌管仙界法紀,沒了七情六慾的師傅冰冷無情,我喜歡那個每日歡聲笑語的瀟瀟,但瀟瀟終是死在我自己手中,說句咎由自取,也不為過。
元魄還給瀟瀟後,我的命魂也會被蒼梧龍強大的力量所收走,所以。。。
呵。。。
帶著瑾兒離開暗影,脫離妖魔界,瑾兒若不想修行仙道,就讓他做一個開開心心的孩子,別讓他有太多負擔。
鬼權。。。。。。
仇與恨就讓它過去吧,我這一生,都毀在了自己手裡,不怪他人。
別忘了,你還有瑾兒,讓我在九泉之下,安心吧。
愛妻,承淺。
漂浮在空中的水立刻落在地上,猶如一潭死水。
肖唯握緊了拳,卻不知該如何恨她。
“我之前說過之事,你可有考慮過了。”鬼權與肖唯並肩而立,靜靜地問他。
肖唯下場的鳳目看了眼鬼權,凝聲道:“前世,我真的是那枚鏡子?”
鬼權點頭,從乾坤代裡取出一枚銅鏡。“她的魂魄去了異界後,這枚鏡子就被我找到了。”
銅鏡已經微微泛黃,北面雕刻著的符號肖唯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他靜靜地看著鬼權手中的鏡子。“這是唯一的機會,只有你才能開啟幻心鏡。”
肖唯知道有些事情不可逆,但他只求一線希望。。。
拿過銅鏡,鏡子沉甸甸的,觸手沒有普通鏡子的冰涼感,反而有些溫熱。
鏡子忽閃奇光,照亮二人。
“瑾兒我已經送到你那了,現在還被精華著魂魄,這一切,就拜託你了。”肖唯重託般地對鬼權到。
鬼權頷首。“我定會照顧他長大成人,你且放心。”
肖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昔日的蒼梧山已然不見,蒼梧山所有弟子現如今都入住水神殿,清冷了千萬年的水神殿,第一次如此熱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