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在人流中慢慢走著。
天空中燃起了煙花,重陽節已經步入到了最後一個節目,寒江陪煙火,月伴星入昨,承淺心中忽然輕鬆下來,沒有一點牽絆了。
璀璨的煙花映紅了兩人的臉,琢玉拉住承淺,靜靜地問她。“真的沒有變數了嗎?”
她視線不離煙花,十分坦然地道:“沒有了。”
心頭忽然又酸又痛,那種感覺讓琢玉狠狠地閉上眼,下一瞬眼淚就流出來了。
她板正琢玉的身體,笑著道:“哭什麼嘛?沒什麼其實沒什麼了不起的,這千年的記憶給了我太多回憶了。”她掐了下琢玉的臉頰,爽朗地笑著。“能認識你們,我這輩子,值了。”
“可是。。。可是。。。”他有些著急,抽泣的同時又說不出自己想說的話。
承淺忽然把琢玉抱住,讓他少年般的身體在自己溫暖的懷抱裡,靜靜地安慰他。“琢玉,那幅畫你要好好保留,那是我留給你的回憶,看到畫,你就可以想起我了。”
“可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好痛,痛的難以呼吸了,承淺。。。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死的是你,而我卻在心痛?”他十分委屈地問她,眼淚啪嗒啪嗒地滴溼了她肩膀的布料。
承淺無言以對,心頭彷彿也插著把刀,此時正在滴血。
最絢爛的煙花已經放完,大街上的人越來越少,這時一名小廝拿著畫奔著他們二人跑來。“這位姑娘,你們的畫,我家老闆要關店了,快子時末了。”
承淺還是抱著琢玉,一隻手拿過小廝遞來的畫,小廝扭頭又回去了。
子時末,他們得分開了。
承淺撫摸著他如緞面一樣的頭髮,讓微涼的寒風吹拂他們二人的身體。
她開始有些昏迷了,頭有些痛,昏昏沉沉的。看著月色,慢慢拍著他的脊背。“琢玉,該走了,你該走了。”
“不,我不想走”琢玉固執道,死死地抱著她的脊背。
“你該走了,你父皇仙逝了,你母后在等著你,夢貘族也在等著你。”她輕勸。
“我不走”琢玉大吼。
承淺深呼吸口氣,穩著情緒道:“在蒼梧盤龍寨的時候你就說過,你會走,現在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