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玉,琢玉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些人來勢洶洶,殺氣滾滾,方才飲酒的那些賓客都站起身,護在那個中年男子身前,白麵具帶來的那些人猶如蝗蟲一般地啃噬著每一個人的生命,那些飲酒的賓客彷彿沒有多少抵抗能力,只能被一刀刀地砍殺。
地面血流成河,四處的亭臺樓閣無不燃起滾滾濃煙,有這一鬼權一樣容貌的心涼關竟然與白麵具站在了一起,緊接著便看到那個中年男人暴怒地揮動著手中的武器,恨不得把人撕碎一般地砍殺著衝上來的人。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承淺心口憋悶地漂浮在半空中,忽然覺得,後背有一個很強大的吸力,再一瞬,眼前就是另一幅畫面。
那個白麵具把長管似的武器插入了琢玉的胸口。
“不”她嘶聲喊著,想伸手去救琢玉,可身體彷彿被禁錮住了,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琢玉慢慢地在地上抽搐著,眼神空洞地看著天空,視線彷彿就在她的身上。
她在空中哭喊著,努力伸手去抓琢玉,可怎麼都夠不著。
第183章:心魔
所有人都像是聽不到她哭喊的聲音,繼續著他們的事。
他們對話著,那個帶著森白麵具的人的嘴裡忽然吐出了一個人的名字…鬼權。而這個帶著森白麵具的人竟然要殺了鬼權。
背後忽然再次出現很強大的吸引力,她的身體像是被塞入了甩幹桶裡的衣服,只能任由那力氣吸引著自己,五臟六腑翻江倒海,合著嗅到的腥臭氣讓她陣陣作嘔。
場景再次轉換,她的身上穿著大紅喜袍的女子身上沾滿了鮮血,裙襬被匆忙大幅度跨越的腳步打的前後擺動不止,踏在滿是鮮血的地面上,每走一步,鞋子與地上的血液拉起粘線,發出噗哧噗哧的聲音。
承淺一下子懵了,她已經分不清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她明明來金陵城郊捉拿妖孽的,可這裡為何與她的夢境裡的內容一模一樣?這裡給她的感覺,就像是真是發生的,而她就是那個主角。
剛才還笑容滿面的那個中年男人被一個黑衣人揹著奔跑,她就跟在後面,一步接一步地艱難地挪動著腳步,逃亡般的驚恐。
然而在一處地方後,她嗅到了熟悉的花香,那是一片火紅色的花海,曾經在夢裡,她就躺在這片花海之中,胸口插著一把橫刀。
這裡是哪呢?承淺在心裡問著,腳步驅使她不斷前進,彷彿沒了自我控制能力一般地往前奔跑著,他們開啟機關,跑到了山谷之中,然而身後卻有人換她的名字。
在以往的夢境裡,也有人這樣喚過她的名字,然而以前卻是看不到那人的面貌,這次。。。
轉頭看去,竟是赤水戰神鬼權,一切如夢境裡一樣,只是她原本看不見那男人的臉,現在能看清了,原來夢境裡殺了她的,竟然是鬼權。
忽然,那個慘白麵具出現了,那個有著鋒利尖頭的管子往鬼權的身上插去,她本能地甩出了什麼,與此同時,自己的胸口也插入了一把橫刀。
承淺很清楚地感覺到胸口的疼痛以及流血過多頻臨死亡時所帶來的抽搐感,躺在紅色的花海當中,她聽到有人大聲喊她的名字,承淺覺得胸口上不來氣了,一點點的,嘴唇在動,可她自己說了什麼,自己都不清楚,只是睜大了眼去看,好怕漏過每一個細節。
這真的是夢魘嗎?夢貘族都在幹什麼,為什麼不把她的噩夢都吃掉?
承淺終於能把這個夢境串聯起來,從頭到尾,至始至終。
這一切,都真實的存在過吧?
那被遺忘的第八世,就是這樣嗎?
那個有著和赤水戰神鬼權一樣容貌的男人,他是真的赤水戰神鬼權嗎?
一切的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承淺還來不及去想,場景就已經變換了。
她的夢境已經醒了,而她此時此刻正站在殘破不堪的碎石中間,天空中沒有明月星斗,只有火燒雲一般的暗紅個天空,猶如干涸的血液,狂風夾雜著破碎的符咒狂嚎肆虐著,承淺被風吹的睜不開眼,這是怎樣的一場血雨腥風啊。。。
手中的火把早已經熄滅,她眯著眼睛去看四周,努力地去辨認。
風景優美的山莊已經蕩為寒煙,為今只剩下殘垣斷壁,縷縷碎石。
“舊地重遊的感覺怎麼樣?”鬼魅切深冷的聲音在她身後出現,她一個激靈,便轉過頭去。
承淺愣住了,夢中的女子穿著鮮紅的喜袍,忍冬蘭草繞肩,就站在她面前。
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