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是個很有吸引力的東西,他會討好你,所以承淺沉溺在了瀟瀟那裝滿了蜜汁的罐子裡了。
即便是一條狗陪伴身邊五年也是會有感情的,更何況是一條會搖尾巴的狗。
最後承淺與自己彆扭到清晨,在所有人都起床要出去討飯時,承淺抓著瀟瀟的衣袖不讓他走。
“你別走,你得一直在我身邊。”真霸道,可她說的那麼自然。
她知道他要走?瀟瀟看著眼神朦朧的承淺,不知剛才的話是在清醒的狀態下說的還是迷迷糊糊的說著夢話。
她要去蒼梧山了,她會說到做到,她會再見他的。想到這裡,瀟瀟的嘴角浮開一個笑容,淡淡的,柔柔的,他撫摸著她的臉頰,對他道:“蒼梧山收徒大會還有四天,四天後,我們還會再見的。”
承淺最終還是沒能抓住瀟瀟的衣袖,瀟瀟走了,不見了,這是承淺醒來後發現的第一件事。
緊接著她就想起昨天她說過的話,他讓瀟瀟今早走的
那一刻,懊惱直襲心頭,她找回了所有乞丐,讓他們去找瀟瀟。
三天三夜,承淺三天三夜沒睡,躺在床上嗅著瀟瀟的味道,可他就那麼憑空消失了,任憑誰都沒留下一句口信,真徹底他走的真徹底
“散夥吧。”瀟瀟走後的第三天夜裡,承淺把人召集過來,席地而坐,對他們說。
眾人傻眼了。
“為什麼?”暴牙問。
承淺的目光盯著火堆上的小鍋裡,那裡煮著水,水散發出水蒸氣,咕嘟咕嘟地,沒有一點香氣。
忽然間想起瀟瀟會把涼開水送到自己手邊讓她飲下,承淺的右手莫名地動了動,像是握住了什麼一般。
眾人都在等著她的恢復,真不會像小車子那麼一說,說老大算完命後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瀟瀟先跑了,老大也跟著絕望了,所以就說了散夥這樣的話?
低垂的眼眸在躲避著一切,而所有人都在等著她的答案,有人忍不住了,又問了一嘴。“老大,真要散夥嗎?沒了瀟瀟不是還有琢玉嗎?那小子也漂亮的緊啊”
她抬眼,看著說話的人。“我要瀟瀟,不要琢玉。”
瀟瀟是毒品,會上癮。
所有人都愣住了,沒想到他們的錢老大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瀟瀟真就那麼好?瀟瀟不好,起碼暴牙是這麼認為的,因為瀟瀟愛與他鬥嘴,瀟瀟還愛嫉妒,瀟瀟像個娘們似的,沒男人樣
這就是暴牙對瀟瀟的直觀理解。
“散夥就散夥吧,錢老大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咱們不能耽誤了她。”說話的乞丐年長一些,用一個長遠的眼光來看待一切。
承淺看了他一眼,又默默地垂下頭,不承認也不否認,隨他們怎麼想。
她有些積蓄,如果安安分分地生活,這些積蓄夠她買幾畝地,種種田,養活自己還是沒問題的。她也可以嫁個農夫,恩愛夫妻,男耕女織。她也可以嫁給有錢的地主做小妾,生個一兒半女的,以後也可有個依靠。
怎樣都好,總之,不是像現在這樣,做一輩子的乞丐,抬不起頭來。
“酒沒有,開水到是有一鍋,大家喝過之後,我與大家就算散夥了,以後你們也。。。”她頓了頓。
暴牙可以去繼續當個學徒,小車子可以去大鐵,這是小車子的本行,菜子可以回家種地去,其他的幾個實在沒什麼賺錢本領,想上進的可以當短工,想繼續討飯的也可以繼續幹這行。
承淺眨了眨眼,可心裡想的這些話都沒說出來,只是在心裡想過一圈,最後用了簡單的四個字概括了一切。“好自為之。”
簡單的四個字,與剛才她心裡所想的有很大不同,牽著有關心的意味在其中,後者只是提醒,例行公事的一種提醒。
承淺給每個人都倒了一點開水,然後自己端起碗,水還冒著熱氣,還是很熱的樣子。
凝氣吹了吹,用唇邊抿了一下,仍舊覺得熱,於是她只象徵性地飲了一小口。把缺了邊的碗放下後,她身要走。
“那琢玉怎麼辦啊?”暴牙對著錢老大的背影喊道。
背影有些頹廢,幾天來不不休不眠地找瀟瀟,確實讓她累壞了。火堆只照亮一小片地方,照亮了她的背影,卻照不到她的面容。“與你無關。”語畢,離開。
多強硬的話,噎的暴牙說不出話來。
翌日一早是蒼梧山收徒大會,凌州城到蒼梧山步行需要兩個時辰,所以不算遠。
承淺起的很早,穿上自己最乾淨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