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有冀哥在。”冀哥感覺我在發抖,他拉起我的手放在掌心,然
後握緊。
在轉彎處有一點亮光時冀哥馬上帶我走過去,夜太深了,燈光處空無一人,
此時,我們陷入到一個死角,再往回走已經來不及了。
“兄弟,有話好說,你們想要錢的話拿去就是了,但別傷害我們。”冀哥叫
我不要動,他把自己的錢包拿出來放在地上,錢包裡厚厚的一疊人民幣果然吸引
住劫匪。在他們低頭去撿錢的一剎那,冀哥拉著我快步向外走,可是很快就被貪
婪的劫匪攔住了,一個高個子劫匪看中了我的挎包,伸手要搶。冀哥馬上擋在我
面前:“小姑娘沒幾個錢,你們拿了這麼多也應該夠了吧。”
兩個劫匪一直沒說話(我懷疑他們是兩個啞吧),撕掠著冀哥讓他閃開,冀
哥不肯他們打鬥起來。
“來人啊,救命啊。”我扯著嗓子大喊,聲音劃破了整個夜空,在我們不遠
處的樓房裡很快亮起了幾盞燈,劫匪見狀也慌了,掏出一把匕首在冀哥身上連砍
兩刀,我親眼看見冀哥倒下了。
“冀哥,冀哥?救命啊,救命啊!!!”我越叫聲越大,直到喊來了居民區
的幾個保安。
“喬奇,等會兒如果有人問起我們的關係你就說你是我秘書,還有,我告訴
你的名字是真實的。”冀哥說完便昏了過去。在昏迷時他還緊握著我的手。
保安叫來了救護車,我們很快被送到醫院,還好,冀哥被送急診很快就有醫
生來搶救。
我坐在手術室外面的長椅上,時間是用一分一秒數過去的,祈求老天,冀哥
千萬不要有什麼事,那一刻我竟然後悔大梅沙的那一夜晚沒有將自己的身體給冀
哥。
一個多小時後,醫生出來了,我衝上去聲音顫抖的問醫生:“怎麼樣怎麼樣,
好了嗎?”
醫生看了我一眼笑了:“好了?哪有那麼快,他的手臂中刀很深,已經割斷
了動脈,如果再深一點割到靜脈的話,手就廢了。還有一刀更危險,在肺部,再
深一點也沒命了。現在人已經醒來了,等會兒送到病房。
我站在病房裡,看著熟睡的冀哥,心裡怪他也怪我,為什麼偏要守住皮包不
放呢,還有比生命更值錢的東西嗎?
半夜三點了,我守在床邊正昏昏欲睡時,有兩個警察走進來,要給我錄口供,
冀哥還沒醒,我便說自己是冀老闆新招的秘書,剛上班沒幾天。
警察問我冀冬林做什麼生意,我沉吟一下說:貿易。
2003年3 月16日
我趴在床邊不知睡了多久,剛睜開眼時,看見床上的冀哥早已經醒來,握著
我的手在對我笑。
我剛把手機開啟,就有電話進來。“對不起,我出去接個電話。”鈴聲太吵
了,我拿著手機向外走,剛一到門口電話就沒電了,我記住了號碼,是小雯打的。
跑下樓給小雯回電話,她一聽清是我的聲音就在電話裡面哭。
“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我快被她急死了,問了三次她在哪裡,她才吱
吱唔唔的說了一句在公安局。
我當時腦袋“嗡”的一下就炸開了。
“被抓了?”我問。
“嗯,昨天晚上被警察賭在賓館了,打了你一夜的手機都沒開。”小雯哭哭
啼啼的怪我昨天晚上沒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