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食指,“愛情不是我所能控制,十年前,我也想讓‘尹若溪’這三個字從我的心裡徹底抹去,可越是用力擦抹,你的名字在我心裡鉻下的印就越深。”
愛情是多麼可笑的東西?明明你已經被它傷到體無完膚,卻還是痴痴的不肯對它放手。就像現在,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但將軍卻讓我覺得更痛心,我搖搖頭,用力推開的懷抱。
“我的名字如果在你心裡真的那麼重要,那你還會去抱別的女人嗎?既然你已經和別的女人有過孩子,可見‘尹若溪’三個字在你心中的份量有多輕?”我敝過臉,不想去看他的表情,我捂住雙耳,不想再去聽他的巧語。
將軍用低沉的聲音對我說道,“孩子只是十年前的一個意外,他的出現早就超出所有人的預料,可是我卻不能否認,對於這個孩子,我也有應盡的責任!”
“十年前的意外?責任?那麼我又算是什麼?或許你從來都沒有想過十年後我會再次回到埃及這片土地上,所以你才迫不及待的去擁抱別的女人,對吧?”此刻我的眼神幾乎接近絕望,我不敢抬頭,我怕自己根本無法對視他的雙眸。
熟悉的觸感碰撞著我的雙手,將軍撫下我的手掌,抓住我右手的食指緊緊抵住他的胸口部位,“小溪,你是這顆跳動的心臟!十年前,它跟著你一起消失在敘利亞的沙漠中;十年後,它因你的迴歸而再次躍動!”
我收回手,把將軍推的遠遠的,我依在視窗,“夠了!你走吧!不要再用這種甜言蜜語來迷惑我,我不想再聽你說有多愛我,多在乎我?總之,最後這一切換來的只是你無情的背叛!”
將軍的左腳向前邁上幾步,可是之後又退縮了幾步,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最後卻止於喉嚨,雙眼很矛盾的看著我。
被他的視線這麼灼視著,讓我難受!我緊咬著下唇,“你要是再不走,那我就跳下去了!”雖然以前也有不屑過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小把戲,可是現在的我早已沒有理智可言。
將軍被我逼的沒有辦法,只能垂下額頭,無奈的離開我的房間。
待他走後,我終於無力的攤坐在地上,雙拳錘打著牆壁,我不明白為什麼回來之後一切都變了?沒有我預想的幸福生活,也沒有對我專情的將軍,什麼都沒了,那我為什麼要回來?為的就是這份痛心的感覺嗎?
我蜷縮起身體,臉貼著雙腿,眼淚難過的淌過心裡的傷口。
空蕩的房間裡颳起一陣涼風,我的耳邊猛然傳來他的聲音,“當初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將軍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偏不聽我的勸阻,非要像飛娥撲火一般跳下我的戰車!”
有這麼安慰人的嗎?這不是明擺的在我傷口上猛撒鹽巴嗎?可是現在我沒有和他抬槓的力氣,我用很小的聲音對他說道,“Mars,你又隱身了?”
Mars的大嗓門倒快把我的耳膜振破,“不隱身,我怎麼能進得了你這扇門呀?”
我苦笑了兩聲,“也對啊!畢竟從左到右、從上到下、從前到後來觀察你,無論是長相還是體形和女人都掛不上等勾,不隱身確實進不來!”
“今天怎麼一點力氣都沒有?用得著連生氣的精力都提不上來吧?我看你的樣子似乎很想海扁我一頓?”Mars故意挑釁的對我說道。
“我也很想如你所願的海扁你一頓,只不過我現在是真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我用空洞的眼神望著被烏雲密佈的天空,細細的小雨飄蕩在半空中,雨雖細小但卻絡繹不絕,我輕揚起右手撫過雨水,猶如碰觸自己內心世界不停掉落的淚珠一樣。
Mars疑惑的盯著半空中的雨珠,“雨水有什麼好看的?”
我以為早已乾涸的淚滴又開始向外溢位,“我看的不是雨水,而是天空的眼淚。我一直相信雨水不單單是化學方程式,它也是天空為了向人類哭泣,讓盛滿的淚水流入人間。”
Mars用他的雙手矇住我的眼睛,“男人的大手就是為這一刻所造,把你發達的眼淚腺趕緊給我哭幹,我可不想再看到這麼傷感的尹若溪,一點也不像那個海扁我的女人!”
我輕咬著下唇,用力吸著鼻頭,眼淚如同洪水氾濫般溢位眼眶,我想今天是我一生中流過最多眼淚的一天,我哽咽的對Mars說道,“我們回去吧!”
“就這麼回去,你捨得嗎?”Mars的聲音很深沉,完全聽不出有玩笑的韻味。
“捨不得又怎樣?繼續留在這裡只會換來無盡的傷痛,還不如讓我早點回去治療現在的傷口!”或許這就是心灰意冷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