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曼並不心疼那瓷瓶的價格,只是它是當初外公在世時送給母親的生日禮物,如今卻碎成這樣,好不可惜。
“啊”母親用雙臂緊緊抱著頭,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披頭散髮地向廚房跑去,回來時手裡竟拿了把菜刀出來,不由分說地向父親砍去,父親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一邊躲著一邊咒罵著。
呂曼躲在那個角落裡,用牙齒死死地咬住手指,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怎麼辦?縱然父親做得再過分,呂曼也不想他被砍死。而且如果砍死了父親,母親也難免會有牢獄之災。對,趕緊報警。
想到這兒,呂曼便跌跌闖闖地跑回屋,撥通了警署的電話。沒多久,警車便開過來了,帶走了她的父母。還好,他們倆個都沒受什麼大傷。警察來得時候,想把她這個打110的小姑娘帶回去問話,可她躲進了櫃子裡,沒讓他們找到自己。她一點都不想跟著他們去警局說那些難以啟齒的家事,好怕警官們會追問種種詳情,把她的傷痛一點點剖析在陽光之下。
警車開走後,呂曼便從衣櫃裡爬出來了,已經是凌晨倆三點了,可經過這一宿的折騰,她已然卻了無睡意,清醒著卻又混混沌沌,感覺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噩夢,把她擁有的一切都毫無保留地打碎了,碎成一地的殘渣。
她不願在這個面目全非的家裡再待下去,就兀自走了出去。沿著別墅區的那條燈光並不算明亮的石子路走著,周圍是一片茫茫的夜色,初秋時節夜涼如水,涼進她的骨髓,是刺骨的冰寒。
一顆碎石滾到腳下,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