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便得親自過問。雖然會比較忙碌,但總比做什麼勞什子的家族事業的總裁總經理之類空降的頭銜稱心多了。
“那你趕緊去忙,我再去逛會兒便回去了。”楚女王笑著給他讓道,示意他上電梯。
豈料,關凌戌卻跟身邊的助理說了幾句,助理點頭,將他手上的檔案接過,便先進了電梯按下數字鍵。
“伯母想買什麼,我陪您。”也不顧楚女王的阻攔,直接將她手上的東西截了過來,“回頭我可有理由好好說教說教淋希了,竟然自己逍遙了,將您留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楚女王自然是不願意麻煩人家,但聽得他後面一句,便是發自內心的感慨:“這死小孩是有了老公忘了娘,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回頭看老孃不好好收拾她。”
“不過說起來,她那迷糊性子總是改不掉。就說司法考試吧,四份卷子,她都能遊刃有餘在過關線門口。可偏偏就因為一個兩個的小糊塗失了分,到最後跟《法律職業資格證書》擦身而過。這是大點的考試,往小的方面說,平時的期末考,她專業課成績好得沒話說,可選修課成績,卻又總是低空掠過,典型的兩個極端。不過這獎學金啊,倒是沒少入她的口袋。後來我還調侃她來著,怎麼不一起將所有功課掛了,非得弄出兩個極端來。您猜她怎麼回答?‘人家這還不是擔心毛爺爺會沒見到我的面而傷心得肝腸寸斷,喜氣洋洋的紅色封底稔是因為傷心而被整成了灰色,大大貶值。’說得聲情並茂有板有眼,找理由倒是一筐一筐的”
楚嵐芳不禁失笑:“都怪我將她慣壞了,這死小孩,就是典型的一個拜金女。”腳步往一樓的大型超市走,任由關凌戌提著東西在旁邊有聲有色地說著。
將東西放在購物車裡,關凌戌推著車陪著楚女王在偌大的超市轉悠起來。
“這您可就冤枉她了。她是有了錢也捨不得花的主,就知道守著她口中的毛爺爺貶值。她原話是怎麼說來著,我給您背背。”似是略一思索,關凌戌便將記憶深處的字句信手沾來,“‘我做夢都夢到毛爺爺襯著身後紅色的背景對著我和藹可親地笑呢,我才不會做出不尊敬老人的行為讓毛爺爺跟著別人去風餐露宿。’您聽聽,怎麼講都是她的理。”
說著說著,自己便不由失笑起來。
原來,不管時間如何流逝,有些人有些事,就是那麼定格在自己的腦中。
分明已經看到了她的幸福,分明說要就此遺忘,可不經意間談起,才發現那早已銘刻心間的人,又哪會那般輕易便磨得去呢?
楚女王靜靜地聽著,身旁的男人,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