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鬧的動靜很大,這不好好補一補,恐怕你會受不了媽是過來人,這些個閨房裡面的事情,你聽*,準沒錯。”沈蓉月諄諄教誨,身負培養下一代重任,用湯勺舀了一勺子,親歷親為,臉上依舊是慈愛和藹得可以滴出水來。
淋希臉上滴出一道冷汗。她和御大老師晚上的動靜很大???
貌似,可能,也行,應該,真的有吧?
只不過,那會兒是她終於等到了復仇的時機,喘著粗氣在這不算大不算小的臥房裡追著前面那個輕鬆躲避開她攻擊的人,勢要將白天裡受到的憋屈統統討回來。
沒想到,這樣純潔的做法,竟然也會被婆婆大人誤解啊。
怪不得御大老師只是稍微那麼暗示一下,婆婆大人就會想歪,敢情都是自己造下的孽啊
“希兒乖,這多補補才好容易生養嘛”
勺子已經貼在了唇上,騎虎難下的後果是什麼?拼了老命也得下啊!
一口一口如同缺胳膊斷腿正療養的患者,淋希接受著婆婆大人貼心周到的服務。心下無奈,臉上卻還得保持著兒媳婦面對婆婆大人該有的喜笑顏開,怎是一個“難捱”了得?
燕窩這東西,這幾天她沒少喝,若是以往在家裡,楚嵐芳女王必定會罵她敗家。女王大人平生最惡驕奢淫逸,崇尚共/產/主/義勤儉持家,對她更是少不了耳提面命節約節約再節約。
如今家裡面就靠女王大人*持著,那樣窮鄉僻壤的山溝溝,她怎會不曉得生活的艱辛?她的學費和生活費一向都是女王省吃儉用給她匯過來的。那每一分,都可謂血汗了,她又怎省得那血汗白流?
平日裡對於選修課可有可無,可對專業課卻是不敢怠慢,望著每年專業課中規中矩的平平分數拿到的獎學金,她總能哭個稀里嘩啦。
後來她又給校報投了幾篇稿子掙了微薄的第一桶金之後,也兼職過幾分工作,這一次,又拿到了在一御科技公司實習的第N桶金,所以無論如何,大四這一年,她是死活都不能花楚嵐芳女王為她節省下的血汗錢了。
而女王大人常常說教的勤儉之道,她自然是不敢有悖。
心裡默唸著這花的不是自己的錢,花的不是女王大人的錢,花的不是那血汗錢,罪惡感稍減,淋希將這明明該是美味的東西當作某人可惡的嘴臉一口口灌下。
這是資本家的錢,她不該口軟!即使早就吃膩了這玩意兒!
才剛喝完,門口有響聲傳來,淋希一抬眸,卻是見到御一落不知何時已經回來,筆挺的西裝,性/感的鎖/骨,慵懶的姿態,好整以暇地倚靠在門上,噙著一抹似笑非笑淡看著她。
敢情她的表情,都被他悉數收納入眼了。
暗暗瞪了一下這個始作俑者一眼,下一刻,淋希便蹬蹬蹬地跑了過去,挽上他的手一臉的親密:“老公,才大中午的你怎麼就回來了?該不會是翹班吧?”皮笑肉不笑,暗暗使勁,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擰著。
只不過,隔著那套質地上乘的西裝,她發現自己真的是討不了半點好處。
“今天去了學校一趟,這是你室友拜託我給你送來的。”磁性的聲音入耳,淋希手裡面便被塞了一個袋子。
真是,她剛剛怎麼就沒發現他手裡還拿了東西呢?
看來他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強了,氣場足以湮滅一切。
心裡極度的不平衡,淋希掏出裡頭的東西瞅了瞅:“是陳一瀾讓你拿來的?”
“嗯。”惜字如金,在瞧見淋希那臉上露出的笑時,不自覺柔了那俊顏上的剛硬線條。
“民事,行政,訴訟案例,公檢法入門,歷年真題,考前模擬,最高分筆記天啊,陳一瀾那女人什麼時候這麼捨得給我花錢了啊?我得趕緊看看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說罷,當真是將書往桌上一扔之後跑到窗戶邊去看了眼。
沈蓉月好笑地看著她孩子氣的模樣,最終神色一斂,示意御一落和她走了出去。
“一落,你真同意讓她考研?先不管她報考哪所院校,一旦考上,你確定我那孫子可以有著落?別到時候她一門心思撲在她的學習和事業上,對這個家不管不顧”
“你要想清楚,這分處兩地,很容易造成家庭破裂”
“如果孩子生下來,她能做好一個稱職的母親嗎?別隻顧著那些外面的花花世界就不錯了”
*
當接受完沈蓉月的長篇大論之後,御一落面無表情地重新走回自己的臥房。
只不過,一推門,蹙眉。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