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師生戀緊追不捨,鬧到那個地步還真是太噁心了。到最後死了也算是一了百了了”
似乎早沒有了當初見到淋希時被她調/戲的青/澀,如今的艾斯倪多了份這個年紀該有的無知無畏。
聽此,淋希不置一詞,揣在衣兜內的手,卻是緊緊扣入了掌心。
儘管身處Y市,但現代科技的發達,使得她不得不面對一些有關於他的報導。
一御科技的總裁,婚姻出現那般戲劇化的變數,怎麼可能不被人趨之若鶩呢?他的報導,可謂滿天飛。而有關於他的再婚,也自是不在話下。
但淋希想不到的是,那孩子,竟然不是他的。
可笑他還說為了滿足塗若伊的遺願許她一個孩子
“都過去了。”從後視鏡裡看到淋希黯然的表情,關凌戌心一緊,那鈍痛,一寸寸蔓延。手肘聳聳說話不經大腦的艾斯倪,他肅穆了一張俊臉,“既然人都已經不在了,就不要再去提了。”
*
原以為這次的見面,定然又要面對一場匆匆的離別。然而,關凌戌並沒有離開,反倒在Y市長住下來,沒事便來和她瞎扯談。
聊他在國外接受治療期間被宣佈腦電波終止,聊他在奇蹟般地醒來之時被宣佈再也無法站起來行走,聊他在被宣佈造就了另一個醫學神話之後倉促回國,聊他的種種種種。輕描淡寫地帶過,卻給人深刻的震撼。
有一點,淋希知道,他在隱瞞。
他的左手,根本就沒有好全。
那次寧可自己受傷也要護住楚女王的車禍事件中,他的左手便暫時性癱瘓。
而這一次見面,從他做任何事都以右手為主,左手只是起著微不足道的支撐作用來看,恐怕他的左手早就喪失了對於重物的掌控能力。
心裡的愧疚無以復加,她知道,他是為了以防她內疚而選擇不說,但這樣的他,更令她心疼,不知所措
這一年的大年三十,淋希並不孤單。
關凌戌、艾斯倪、黑框女和她聚在一起,有說有鬧,好不熱鬧。
漫天星斗,煙火璀璨。
天台上,艾斯倪和黑框女打鬧成堆,你追我逐,上演著一場煙火盛宴。
淋希抬頭仰望天際的星辰,淡笑著傾聽微風的喜悅。
老爹、楚女王,又是新的一年了。
在天上一定要快樂,知道嗎?
手上一暖,低眸,關凌戌寬大的掌心緊緊地包裹著她的,那堅定有力的溫度,透過肌膚相觸,緩緩流入彼此的心田。
“我”
心頭慌亂,終究還是將那份溫暖甩落於地,閃現眼前的,是他眼角一閃而逝的苦澀。
“瞎想什麼呢?看你冷的醜樣給你暖暖而已。”緩解著尷尬的氣氛,關凌戌再次將掌心覆上,這一次,他的力度更大了幾分,而他的唇角,也在淋希並沒有退縮之下,徐徐掀起柔和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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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學期,寒假上來,作為研一下學期的課程中多了一門商法專題研究。
據說這門課程原來的教授退休,由另一位新來的教授所頂替。但說到這位橫空被挖來的教授,簡直可以稱得上Y大有史以來最具有光彩的一筆。
教務處主任曾抑揚頓挫地介紹道:人家可是從小便接受西方教育了,在學術界更是享有盛譽,一度獲得國際知名的馬賽賽獎,數學界的菲爾茲獎,年紀輕輕便到了副教授的水準,在今年初更是拿到了教授證書。
初聽得那花哨的介紹,淋希的第一反應只是,這跟他們法學系有什麼關係嗎?這枚精英不是去教人家數學系更恰當一些嗎?
但當坐在二十幾個人的小教室內,看到嘴角噙著一絲淺笑不急不徐地走向講臺上的那個人時,淋希的腦子徹底短路。
講臺上,他長身玉立,一身卡其色的風衣倜儻風流,金絲眼鏡遮掩的眼內閃過一絲凝重,隨後便似什麼都不曾發生,笑意流轉,眸眼中暈蕩的光澤讓人沉溺。而他的視線,竟筆直地投到她的身上。
恍惚間憶起那時的合堂教室,他一身淺藍襯衫,俊朗不羈,以調笑的口吻應對著她白痴般的問題。
每個人心目中都設想著一個完美的存在。
而她的設想,在初次見他的那一刻融入現實。
這一次再見,她說不出心底的那絲疼痛是傷害的延續,還是剛好的傷疤再次被揭了開來。但想要逃離的念頭,卻是被身體做出了最迅捷的遵從。
“那位正走後門企圖開溜的同學,請回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