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近苛刻。
一個縣級市火車站的設施本來就不好,說得難聽點還有些破爛,本來就不大的站前廣場上到處是亂停亂放的三輪車和違章飯店還有隨處可見的垃圾,小鷗有點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受這個罪和他們一起坐火車回家。可能這也是生活的一種體驗吧。
一元錢的慢車車票咕騰了40分鐘到了小鎮,從鎮上下車回到廠裡還需要走近半個小時的路,離開鐵軌路後還有一小截土路才能到公路上,大雨早將表面的泥土掀松。一腳下去鞋子就會陷些進去,大家是你幫我,我幫你的渡過了這小段“長征路”,好不容易走到柏油路上時,兩腳的鞋底都象清朝時的瓶底鞋一樣加了幾寸跟。
“柯小鷗,你走路真小心,鞋底都沒啥泥。”一個同校的師姐王麗說道。
“嘿嘿。我挑著有草的地方下腳的,就不會帶泥。”柯小鷗狡辯著,其實她是在腳底施了點法訣,可是因為不方便施靈氣罩,後肩都被雨水打溼了不少。
“這破雨,不知道啥時候停,這都下了大半個月了。”另一個師兄周祥說道,一個人開問了。大家就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
“你們看那橋洞,全淹了,江邊可能又漲大水了。”
“每年還不都是這樣啊。那橋洞維修是歸鐵路上的,他們不動,我們廠子也沒辦法的。”
“柯小鷗,我聽說你報名校慶會了,是不是真的。”
“嗯,被我們班給抓差了。”
“我以前可看過你們排的那個(不差錢),這回你是不還弄小品。”
“沒,我報的獨唱。”
“那小品好啊,多逗樂啊。”
“呵呵,唱歌簡單。小品還要人配合,太麻煩了,對了,你們有報節目沒啊。”
“我報了相聲”
“我報了口琴”
“呵呵,還是我們華興出去的強,手上都會一招半招的。”高三的大哥哥呂昱良笑著說道。
是啊。在前世也是這樣的,華興出去的人到哪都吃香,不光是技術上,還是在業餘生活上大家都有那麼一手半手的絕活可以露露臉的,這和現在華興這個大環境是離不開的。
生活在城市樓房裡的人們,天南地北,也許十年來也不會知道對面家住的是誰,最瞭解的也許就是居委會,哪裡去享受那種大雜院的生活。而華興一千多戶人家,近萬的人口,每天在一個大廠門裡進出,在一個菜場裡買菜,在一個食堂裡購早點,就算不認識也有點頭之交,碰上新來的隨便打聽一下就能知道這個人姓啥叫啥,祖籍哪裡。
而生活區裡,一幢樓十幾戶人家,有個事情樓上樓下叫一嗓子會出來好幾家人回應,這就是大廠的好處,也是小鷗前世在外二十多年還心心念叨和夢裡想念的地方。
回到家小鷗時父母還沒下班,小鷗洗了個澡換去了潮溼的衣服,換上了一身輕便的家常服,溼露露的長髮垂在了腦後。
“小雅,我來做飯,你去玩吧。”小鷗走進廚房,小雅已淘好米正在準備晚上的菜,小鷗不在家的時候,通常小雅會煮好飯洗好菜,等媽媽回來再炒菜,可是鷗媽也不在家幾個人可就慘了,因為鷗爸不會做菜,他們就只能吃原來剩下來的冷菜。
趕走小雅,小鷗從空間裡取出一條烏魚,和一顆花菜,幾顆青菜。連續下雨到處都是潮溼的,吃點水煮魚剛好熱熱身子。
小鷗將魚剖洗乾淨,去頭剃骨取兩邊的魚肉出來,再順著魚皮片出薄薄的魚片後用鹽、料酒、蛋清、生粉醃上,又去地窖中取了一些酸菜,在後院裡摘了一些青蒜苗。
水煮魚的魚肉需要先用過油,小鷗在爐膛裡塞了一把幹松針點起了火,又加了幾根粗柴,等火大後,在灶上的鍋里加了好些清油,等油溫有七層熱時將醃好的魚肉下鍋等魚肉微微卷起時起鍋濾油。
在鍋裡留點底油,將切好的姜、蒜、幹辣椒一起爆香,倒入洗好切塊的酸菜翻炒,再倒入剔出來的魚頭,魚骨煮開,將渄油過的魚肉倒入鍋中略煮,再調好味後起鍋裝盆。
將一勺辣椒粉、一些花椒粉調勻後灑在盆裡的魚肉上面,再灑上切碎的蔥花和些許芝麻,將一勺油燒熱後直接澆在辣椒麵上,一鍋紅噗噗香辣香辣的水煮酸菜魚就出鍋了。
小鷗正在嗆花菜的時候。父母親都回家了,看到小鷗在做飯和廚房飄出來那帶著辣味的香氣,鷗媽走進了廚房。
“晚上吃水煮魚啊,這天陰冷陰冷的正好。”
“嗯。這幾天在學校裡吃的嘴都沒味了,弄點辣的大家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