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小鷗說這話的時候臉已是紅樸樸的如同熟透的蘋果。額頭也滲出了晶瑩的汗珠,一邊的小護士遞過來一條幹淨的毛巾,小鷗接過順手擦了一下道了聲謝。
“小鷗。。。 ”服下和順丹後張倩的體力就恢復了,她能感受到肚子裡孩子在動,金針的刺激下,一陣陣的宮縮也開始緊密起來。
“倩姐,我在,別說話,保持體力,聽謝醫生的指揮。”
謝醫生又再一次檢視了病人的情況後說道:“張科長,現在一切都正常了,你這是二胎,宮口開的很快,已開了五指了,你聽我的,一會我要你用力的時候你再用力。”
“嗚拉嗚啦”救護車的聲音由遠而近,吱的停在了住院部的外面,小鷗知道是市院的醫生來了,自己也到了退場的時候了。
“謝醫生,洪醫生,我先出去了,剛才的事情希望你們三位忘了。”說完不等幾人反應就從原路返回走出了產房,但是她並沒有遠離,而是就近歇在了相隔不遠的護士站,神識也一直在觀查著產房裡的動靜。
市紅十字醫院與華興機械是互助單位,每年廠裡的高幹做體檢時都是在紅十字醫院,如果有重病症者也都是送往那裡。市院救治不了的,就會由他們出面聯絡上海的協助單位,再將病人送網上海,這就是層層的關係網籠罩下的體制。
接到華興的救助電話紅十字醫院立刻安排了一名經驗豐富的產科醫生和護士帶著相關的裝置和藥品趕來了,原本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因為過河大橋利用夜間重鋪橋面又堵了一會,延遲了十多分鐘才到。
一路上醫生就設想了幾種可實施的方案,可是他就沒有想到,這原本就十分緊急的情況,這又耽擱了十多分種鍾病人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如果沒有柯小鷗的及時救治,不單是孩子,也有可以殃及大人,就算能救回來,張倩也會因此留下終生的遺憾。
紅十字醫院的代夫姓蔣,她一進入產房就皺起了眉頭,可是她也知道這種職工醫院條件不可能和她們正規醫院相比,因為她也沒有多說話,而是直接走到了病人的跟前。
可當她看到病人的氣色時疑惑了,這根本就不象是電話裡彙報上來的病情啊。
“那需要動手術的病人在哪裡,現在情況怎麼了?”大醫院的架子端的很足,說話帶著點傲氣。
洪菊和謝醫生相視了一眼,謝醫生上前了兩步說道:“蔣醫生,就這是個病人,經過我們的急救現在情況好多了,我們在廠裡採取了血漿給她輸上了,現在宮口已開了六指。”
原本晚上被派來這麼遠的地方出診姓蔣的就有些不痛快,現在見手術不用做了更覺得被耍了一樣。
“胎心呢,胎心正常嗎?報上來的不是臍繞頸嗎?快點準備手術。”
一沒聽診,二沒檢查,沒有任何動作上來就讓人準備手術,這種態度讓洪菊非常的不爽。
這名蔣醫生,謝醫生對其是有一些瞭解的,醫術雖然不錯,可是人品並不是十分好,在紅十字醫院也是有些傳聞的,比如向病人收取紅包啦,多開違規藥品啦。
雖然她有如此之多的壞品行,可是因為她的醫術,醫院方面又對她枉開一面。
華興就謝醫生這一個產科大夫,此類病患送去市院時通常都是她跟車送的,所以她也不好硬著和蔣醫生頂牛,正在她左右為難的時候。
洪菊看不下去了,她刻意壓低了心中的怒火說道:“蔣醫生,病人現在一切正常,宮口已開六指,用不著動手術的。”
“你是誰,也是婦科大夫嗎?”蔣某人看到有人違揹她的想法,心裡有點惱火,要是這一刀不動,那麼出診費上又少了一筆收入,擋她的財路,那麼對不起。
“我是洪菊,也是名大夫,我也參與了剛才救治,所以病人需不要手術我很清楚。”
“不需要動手術為什麼還要向我們求助,你們這不是浪費醫療資源嗎?”
這頂大帽子扣的可真狠。
“蔣大夫,大家都是同行,應該知道病人的病情容不得耽擱,我們向市院求助的時候病人的確很危急,而且我們這裡也沒有能動手術的醫生。可是如果我們坐以待斃等著你們來的話,病人早就可以送進太平間了。”洪菊真的是氣壞了,平時與人為善,說話從來不會刻意的大聲,沒想到會碰上這樣一個沒有醫德的同行,一生氣說起話來也有點慌不擇言了。
她又說道:“因為搶救及時,病人和孩子都恢復了正常,為什麼明明可以順產非要剖腹,病人有先天性心臟病,一但動用麻藥,這後果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