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王爺言重了!莫說這‘還在’二字,便是這“生氣”一說,我便不知從何而起呢?”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之下,卻更是怨氣沖天。莫說是百里肇,便是她自己,也頗有所感。沒好氣的將手中書卷隨意一塞,遠黛徑自的閉上雙眸,不去看他。
不期然的微微一笑,百里肇溫和道:“既不舒服,可吃藥了嗎?”1
眉梢稍稍一動,遠黛平淡道:“有勞王爺掛心!不過是藥三分毒,這藥,不到吃的時候,還是不吃的好!左右我也不過是些心病,倘或無人招惹,不過片刻也就好了!”
見她這麼有一句堵一句,倒讓百里肇頗有無從下手之感。說起來,他這一生,各樣場面也委實是見了不少了,但若說哄女人,那今兒這次可當真算是破天荒的第一遭。
微微遲疑片刻,百里肇終於還是決定轉開話題:“今兒嶽堯同我說起一事,倒讓我很有些為難。但細細一想,又覺這事其實也可算是好事,便想著與你商量商量,只不知你意下如何?”
對於百里肇口中的所謂好事,遠黛卻是全無興趣,雙眸微闔的淡淡應道:“王爺既覺是好事,那必然便是一樁好事,又何必還要來問我?”
百里肇笑笑:“只因這樁好事關係到你身邊之人,故而卻是非得與你商量的!”
鴉羽般的長睫微微顫動了幾下,遠黛終於輕輕一撩眼皮,掃了一眼百里肇:“我記得,早些日子,我便曾同王爺說過,沅真從前雖是我身邊的丫鬟,但如今卻早不是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