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妹妹會為之動心。
沉默片刻後,秦同旭終是走上前去,朝著初煒一拱手:“初次見面,若有失禮之處,還望俞東家多多海涵!”他初來時,對小酒鋪雖是諸多不滿,但在外頭卻一腳踢在了小酒鋪小二這塊石頭上,心中的銳氣早已洩盡,這會兒再見了初煒,語氣自然更見謙遜。
抬手指一指自己對面的石凳,初煒淡淡應道:“既來之,則安之,坐吧!”
秦同旭聞聲,少不得謝過了,便走了上前,在初煒對面坐下。他原是個長袖善舞、八面玲瓏的人物,然而一進這個普普通通的小院子,竟會沒來由的只覺得壓抑,以至於坐下許久,也仍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初煒也不在意,仍是顧自的喝酒,直到桌上一壺酒飲盡,這才不甚滿意的晃了晃酒壺,確定壺中已然酒盡後,他才不無遺憾的將那酒壺擱了下來,移眸去看秦同旭:“你是為秦晚來的?”
如此之快的介入正題,實在讓就有些窘迫的秦同旭更覺尷尬,他正思忖該如何說話才最妥當時候,那邊初煒卻已閒閒的道:“聽說你家裡有意將她送入寧親王府為妾,你可知道?”
這話於初煒只是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聽在秦同旭耳中卻恰似一道驚雷一般,陡的一下站起身來,秦同旭的失聲的叫了出來:“什麼?你說什麼?”
抬眸瞥他,初煒淡漠反問:“難道你竟還不知此事嗎?”
被初煒這麼一問,秦同旭忽然就怔住了。頹然的跌坐在石凳上,他喃喃的道:“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她們怎能這樣?”很顯然的,在這之前,他也是聽到些微風聲的。只是在他想來,這事是絕不可能成真的,因此卻從未將之放在心上。
初煒只是看他,目光淡淡,面上更沒有太多的表情。
發了好一陣子的愣,秦同旭終於醒過神來,一言不發的站起身來,朝著初煒一拱手,秦同旭更不多言,一個轉身,已自步履匆匆的走了出去。
目送他離去的背影,變態,初煒才輕輕的嘆了口氣,而後也跟著站起身來,徑往自家存酒的酒窖行去。只是不知為何,他的腳步忽然便有些虛浮,背影也顯得格外的落寞。
不無錯愕的注視著手中的一紙信函,嶽堯面上的神色很有些古怪。他與百里肇二人雖都離了平京,但一些較為緊要的事兒卻仍在不斷的透過一些隱秘的渠道送到他們手中。而他如今手中拿著的這封信函,正是才剛自平京送到他手中的。
信的內容很簡單,而且也絕不算是什麼機密,大不了就是比尋常訊息更快了一步而已。
忍不住的嘆了口氣,嶽堯站起身來,又在身邊的那一疊信函中簡單的挑了幾封出來,袖在袖籠裡頭,舉步出了自己所住的這座小樓,一路往綠楊苑行去。
他所住的這座小樓位於沅真所住的伴月閣偏西,離著綠楊苑甚近,嶽堯一路行的甚快,折過一道曲廊,便見了前方的綠楊苑。遙遙便見綠楊苑外的九曲橋上,正有兩道娉婷身影漫步在一池荷花之內,嶽堯眼光何等銳利,一眼便知那是遠黛與沅真二人。
嶽堯下意識的快走了幾步,將將行至岸邊,那邊正說著話的遠黛二人卻早見了他,帶笑的看了一眼沅真,遠黛略帶戲謔的道:“怎麼?如今你二人竟是一刻也離不得了嗎?”
第三卷 第四十三章 產業
沅真聽得面上微紅:“小姐又在胡說!”口中說著,明眸卻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嶽堯,而後卻道:“只是我看他那樣兒,倒並不像是來找我的呢!”以嶽堯的性子,若要找她,該不會過來綠楊苑,而應當是去伴月閣。而他若是去了伴月閣,她身邊伏侍的丫鬟必會告訴他她如今的行蹤,並請他稍坐略等。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不以為嶽堯會巴巴的過來找。
如此一來,嶽堯所以會過來,也就只剩下了一個可能——他是有事而來。
遠黛笑笑,眼見嶽堯已上了九曲橋,她自然也不會再多說什麼,只是神情悠然的等著。那邊嶽堯緊走幾步,早走了來,先是朝著遠黛一禮,而後卻向沅真道:“原來你也在這裡!”只從這一句話,便可知道,沅真才剛所言無虛了。
偏頭先看一眼遠黛,沅真這才問嶽堯道:“這會兒你怎麼過來這裡了?可是有什麼事兒?”這個時間,將將正是用飯時候,若無事,嶽堯斷然不會挑在此時過來。
略一頷首,嶽堯倒也並不藏著掖著,便道:“才剛有人送了些信函來,雖沒什麼要緊的,但裡頭也有那麼一些是需王爺定奪的,所以我才過來了!”
遠黛聽得微微一笑,當下作個“請便”的手勢道:“王爺這會兒正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