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方屏風。屏風後影影綽綽,看上去倒像是鋪了一張大大的床。
這般看來,還是個極享受的地兒。
長歌走過去,往浴池裡頭掬了一把水,驚訝地發現這水有一股刺鼻的氣味,“溫泉?”
“姑娘好眼力,這是山上新鮮的溫泉引出來的湯水。”有個侍女解釋道。
哦,那就洗洗吧。
長歌以前也被人服侍慣了,因此,在一干侍女面前,她也並沒覺著不好意思。只熟門熟路脫下來衣裳,“噗通”一聲跳入溫泉池水中,還真是舒服啊!
就有池邊離長歌近的侍女看見了長歌的身體。看在侍女眼中,長歌的身體瑩潤而美好,那曲線畢露,胸是胸,腰是腰,臀是臀的樣子,分明已是極成熟了的成年女子的身段。這一副身段,同長歌的那一張臉,卻是不搭的。她看上去頂多十五六歲。
侍女雖然奇怪,但也不好多說什麼。主子們行事,她們這些下人永遠都是看不懂的,要想過活得好,她們只需乖乖聽話,更重要的是,管好自己的這一張嘴巴。
學誰都不能學蓮兒那張大嘴巴。
是夜,長歌被打扮一新,送進了蘇行的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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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大家放假愉快呀
☆、20。賣個好價錢咯(5)
彼時,男人也已沐了浴,他換了一身更加飄逸出塵的白袍,獨自坐在窗邊的榻上,在對月飲酒。
長歌一進門便看見了他的大光頭!
他的光頭委實引人側目,真心不是長歌存心要揭他的瘡疤。
對於長歌對著他光頭不放的*裸眼神,蘇行恍若未覺,只讓她過去。
長歌猶豫了一瞬,想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更重要的是,身後的侍女極聽話,她們非常積極地把長歌送去了她們主子的跟前。
一近前,長歌便聞見了男人身上那清冷的竹木芬芳。沐浴過後,他身上還帶了些清新的水汽。長歌忍不住就悄悄看了他一眼,他的樣子,還真是可與那筆挺的傲然修竹媲美上一番的。
長歌在悄悄看他,蘇行卻是明目張膽看她。那無所顧忌的眼神倒叫長歌一驚,心說他不會是真的要對自己那啥吧?她是覺著沒這個可能沒錯,因為他長得比她好看多了,她不覺得自己有讓他強那啥的資本。可眼下看他微眯的眼,若有所思的神色,長歌不確定了。
她後退一步,心說怎麼忘記了某人說過的“男人都是急色的*上腦的物種”的言論。這下該如何是好?
逃?
必然是逃不掉的。
長歌心內雖然緊張成了一片,但良好的習慣叫她下意識就板起了一張面癱來。在曾經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面癱臉是她最有力的自保武器。
蘇行看了一瞬,就別開了眼去。如果長歌沒有看錯的話,方才,他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是嫌棄。
嫌棄?
對她?
他嫌棄她?憑什麼啊?
蘇行慢條斯理給自己倒了一杯清酒,下一瞬,清淡中帶著疏離的聲音就回響在了室內:“真是醜啊!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換了。”
長歌先是愣愣不能反應,接著低頭看自己。然後,她面癱著一張臉回頭,對身後那個自以為是老大的矯情侍女道:“我就說不該弄這一身花枝招展的樣子吧。看,你們老大生氣了吧。”
矯情侍女一秒鐘變小青附體,臉色鐵青鐵青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奴婢知罪。”瑟瑟發抖。
於是,重新回去梳妝打扮。
這一回,梳妝的房內,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