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子可以比擬。
早有離得長歌近的一個黑衣人側過臉來,兇狠瞪長歌。其實,黑衣人並未做出兇惡的樣子來,卻無奈,他長著一雙嗜血的眼。
長歌已顧不上害怕,她只顧探頭看窗外,眼裡有茫然。
這是一處廣袤的荒野,放眼望去無人煙,天地間俱是一片茫茫然的白色,也不知是因了冰雪的覆蓋,還是真的寸草不生。
他們到底要將她帶往何處?
☆、143。戰事(14)
接下來的幾日,長歌的不安到達了極點。冥冥之中,她有一種感覺——這些黑衣人的目的地,怕是不遠了。
大雪下了又停,停了又落,如此這般又不知過了多少時日。
這一夜,馬車照舊停在覆了白雪的荒野中。長歌迷迷糊糊在馬車裡睡著,突地,車身猛地一個傾斜
馬車沒翻,長歌卻是被嚇醒了。
她抱緊自己,讓自己的身子緊緊貼著馬車的壁。
馬車簾子被人自外頭一把掀開,立時就有呼呼的寒冷北風灌了進來。長歌的身子止不住得哆嗦。
這是要來對付她了嗎?
其實,長歌隨身帶著的壯男血快用完了,也就能撐得這麼幾日。且藥效不好,她的身子愈來愈畏寒,愈來愈虛弱。縱然這些黑衣人不對付她,她也怕熬不過幾日了。她不敢貿貿然自這些黑衣人身上取血,這些黑衣人個個武藝好強,若被他們發現了華情蠱的存在,長歌覺得自己即便僥倖保得性命,今後怕是也沒安生的日子可過了。
畢竟,續命、長生不死這樣的字眼,於世人來說,太過誘惑。
立在馬車前的是那個面龐白淨的為首之人。他靜看長歌半響,而後,一步跨上馬車,一把就將長歌羸弱的身子拖了起來。
這人的動作一點也不溫柔,甚至帶了幾分惡意的粗暴。長歌覺著自己的判斷沒有失誤,這人確實非常討厭自己。
可是,為什麼?
長歌腦中這個念頭方一閃過,便覺眼前陡然一黑,有什麼東西兜頭兜腦套了下來
長歌回神,發現自己被套進了一個麻、麻袋?
確實是麻袋沒錯。
麻袋可厚實了,袋口又扎得緊,長歌無論如何也不能掙脫。
“老實點。”是那個白麵黑衣人的聲音。
長歌就不敢動了。我覺得自己應該還在馬車裡。
被套了麻袋,長歌初初又驚又怕,這會兒卻是高興起來。
她攤開手掌心,小手指上赫然便是一滴溫熱的鮮血。
方才她是想著反正眼看自己就要活不久了,倒不如豁出去拼一把。那個男人抓她的時候,她就張牙舞爪不管不問在他手臂上一痛亂抓,就給他抓出鮮血來了。這個方法簡單粗暴,卻最不易引人懷疑。
然後那人又拿麻袋給她這麼一套,反倒給了長歌吃藥的機會。
長歌小心翼翼翻出胸口繫著的小紅盒子,隔著盒子親了裡頭的母大蟲一口。長歌在心裡悄悄地說:大蟲大蟲,我以往不該嫌棄你的,原來我一刻也離不得你。
和著壯男溫熱鮮血的藥下肚,長歌不多久就活過來了。可她還來不及伸伸胳膊動動腿,就感覺身下一空,接著腦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