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該說些什麼,“江公子她對你其實很有心的。你我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你我和四叔救他回來的時候,他已身中劇毒,毒發也就這兩天了。你、你不要自責。”
桑晚眼中有晶瑩的東西一閃而過,她發出的聲音卻是嗤笑的,“我自責?我為何要自責?他又哪裡值得我自責?”
長歌心說你不自責你哭什麼?
突然地,桑晚手中的長鞭舉起又落下,在石桌上發出“啪”的一聲猛烈聲響。
長歌只覺得自己的屁屁被震懾到了。下一瞬,她慌亂自石桌上跳下來。腳著地的那一瞬,長歌身後的石桌“啪啦”一聲,碎做了兩半。
石頭碎裂聲裡,長歌聽見桑晚的聲音彷彿不帶一絲感情和溫度,“帶我去找他。”
長歌是有知道江尚天在懷王府的住處在哪兒的。可人都死了,四叔應該會命人將他移走的吧。長歌這般同桑晚解釋了,可她全然不聽,只逼得長歌一路帶她在懷王府中亂闖。長歌心說這人的膽子還真是大啊,就不怕遇上巡邏的護衛嗎?
長歌就問了桑晚一句,“你為什麼會找上我?”
桑晚目不斜視,“你比較小白,很好拿捏。”
長歌:“”
她現在相信這個桑晚和那個江尚天是夫妻沒錯了,兩人連說的挖苦話都是差不多的嚶。
可惜的是,一個人已經不在了
穿過一個門洞,長歌手指指前方:“前面過去再過去的第三個院子就是了。”
桑晚沒有回應長歌的話,她停下了步子。
被挾持著的長歌也不得不駐足。
兩旁的高大楓樹擋住了明晃晃的月光,長歌只看見斑駁的影在桑晚臉上跳動。桑晚輕哼一聲,面上做不屑狀,但同她離得極近的長歌知曉,此刻,她是如臨了大敵的模樣。
長歌就皺了一皺眉頭。
“怎麼不走了?”長歌問。
桑晚語氣冰冷冷:“沒路了。”
桑晚的話音落下,長歌只聽得耳邊有悉悉索索的響動,下一瞬,四周圍便響起了齊刷刷的腳步聲。再下一刻,四周陡然一亮,刺得人睜不開眼。待眼睛適應了黑暗,長歌便看見她同桑晚的周邊以被手持火把的黑衣衛所包圍。而在她們的正前方,一列黑衣衛倏地自中間分作兩排。
黑衣衛的中間走出來一個人。
“四叔!”長歌驚喜叫。
滿身白衣的蘇行負手走出,忽閃忽閃的火光照得他的臉愈發清貴逼人。他的視線落在長歌的身上,給她一個安撫的笑。而後,聲音一挑:“夜闖懷王府?怎地,真當我府中無人了?”只一句話,氣勢卻是逼人的。長歌甚至恍惚中有一種錯覺,彷彿四周圍那幾十個黑衣護衛加在一起,都沒她的四叔來得有氣勢。
危難之中不拘小節。此刻,長歌腦中那些糾結中她的亂七八糟的道德問題都被她拋去了腦後,她只著迷地將她的四叔望著。
面對了強悍如蘇行般的人物,桑晚依舊只是一句:“我要見他。”
“他死了。”蘇行毫不留情回道。
長歌明顯感覺到桑晚的身子一顫,那抵在她脖子下的匕首就顫了一顫。長歌怯怯看著桑晚手中的匕首。
蘇行目中就是一寒。他不著痕跡上前幾步,對正前方、桑晚身後的黑衣衛使了個眼色。
桑晚抬起臉來,臉上的情緒盡數被她收了回去,“我要他的屍體。”
蘇行看她良久,說了個“好”字。
這個時候,同桑晚貼得極近的長歌就聽見桑晚輕聲呢喃了一聲“尚天”這個女人的力氣都好似要被抽了去。
長歌更同情她了。
也就是趁桑晚失神的這片刻功夫,她身後的黑衣衛陡然躍起
長歌只覺得眼前有一片黑與白快速閃過,待回神時,她已被她那一身皓白的四叔收去了懷中。
蘇行帶著長歌遠遠退開,黑衣衛一瞬間便如潮水般朝桑晚湧去。
這般被四叔抱在懷中,長歌只覺得那止不住的臉紅心跳又開始了。她一點也不敢抬頭去看他的臉。
下巴上一重,是他抬起了她的臉。
長歌慌亂的眼便對上了蘇行冷冷的眼。
怎麼回事?
他生氣了嗎?
哦,今夜,他是有生氣的理由的。
下巴上一熱,是四叔的手指貼了上來!
長歌一瞬間,傻住了。
☆、108。四叔你從了我可好(4)
“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