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今日的動靜那麼大,蘇行不知道是不可能的。回去之後,她還不知道要被他怎麼折騰呢?
想到這裡,長歌就頭痛。
被硬扯來的老大夫頭更痛。他明明已經說了此人無救,可眼前這姑娘愣是不信他的話。要了他老命喲,姑娘那兇狠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
這姑娘人長得好看是好看,看起來腦子卻是有問題的。老大夫深刻明白了一件事情:姑娘長得好看不能頂飯吃。他還是喜愛長得安全一些的姑娘。
可待他將一雙老眼移向那安全一些的姑娘時,立時就有刀架在了他的老脖子上。
真是要了他老命喲!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事情?!
護衛甲:“再看就把你眼睛挖掉!”
老大夫兩眼一翻,倒底了。
唉,也不知是被嚇暈了呢,還是嚇暈了呢,還是嚇暈了呢
長歌將護衛趕了出去。
一回頭,長歌就對上了陳蕊看向她的,直勾勾的眼。長歌心頭就是一個咯噔。
“他怎麼樣了?”長歌打算先關心下蕭勁的傷勢。
陳蕊無言,而後,一把拉開了蕭勁的衣衫。
方才,老大夫替蕭勁上藥,蕭勁的衣衫並未合攏。
長歌這才注意到,蕭勁身上大小新傷無數,尤其是他胸前的那一道大口子,從他的左肩直直劈到了右邊的下腹處,好似要將他整個人劈成兩半。
“他早就受了傷,我竟然不知道。”陳蕊的眼淚落下來。
長歌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這個征戰一生的祁國大將,此刻就靜靜躺在異國簡陋的客棧的床上,他可有曾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結局?
蕭勁隻身闖入陳國皇宮,此舉必然是兇險的。且在這三天當中,他顯然還做了其他的事,招致了這樣的災禍來。
長歌有微微的難過,她佩服蕭勁這樣一個人,會為他的死感到惋惜,對英雄的景仰之情,世人皆有知。是以,長歌的難過只維持在一個度內。畢竟,她同蕭勁不熟;也畢竟,這是蕭勁自己的選擇。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選擇的後果負責,哪怕是為此付出性命。
蕭勁背後的那一劍誘發了他的新舊大小傷,那一箭入骨,傷了他的心肺。蕭勁的身體已然破敗。
一個時辰之後,蕭勁開始發燒。高燒不止,傷口嚴重發炎。
長歌是懂一些皮毛醫術的,她便知道,蕭勁他這是徹底沒救了。
是有一些些惆悵的,為自己,也為陳蕊。可縱然再惆悵,生活仍要繼續下去。
長歌想,她應該給這一對苦命鴛鴦一點同處的最後時光。
可是,長歌才一轉身打算悄悄走掉的時候,被陳蕊喊住了。
“你不能走。”陳蕊說,“你要留下來,幫我救他。”
長歌詫異且莫名:“可我不是大夫啊,我的醫術一點也不高明的。”上一回給小灰治治小風寒,卻弄得小灰上吐下瀉不止,委實叫長歌自責了一番。自此,她便暗暗發誓,不隨便亂抓藥方了,無論是對騾子,還是對人。
陳蕊站起來,她望著長歌,她的眼內有點點莫名的東西涌現:“當今天下,也只有你能救他。”
長歌就說你太抬舉我了,我上回差點治死一頭騾子呢。要死馬當活馬醫什麼的,你還是找別人吧,我不敢。
陳蕊只是看著長歌,她的眼神叫長歌心驚。
觸到陳蕊的眼,長歌只覺似曾相識,就好像在她過去的生命當中,也有那樣一個個女子,在心安的人的病榻前,用如此異樣的眼神將她望著。電光火石間,長歌突然明白了。
可是,不能啊!陳蕊怎麼知道
陳蕊說:“用你的華情蠱救他。我願以我心頭之血救他。”
長歌:“”
長歌還未問出心中疑惑,陳蕊就自顧自開口了:“你是想問我如何得知那上古神藥的所在?我自然知曉。”陳蕊笑了一笑,“當初,還是我向陳義大哥提議,由你繼承他的衣缽。”
長歌:“!!!”
陳蕊眼神迷濛,似在追憶:“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還不到十八歲,是最最天真爛漫的年紀。我認得你,還救過你,只是你不記得了。”
長歌:“”
長歌表示完全沒辦法接受陳蕊的說話。她知曉陳蕊每每說話時,話中的資訊量都極大,可她未曾料到,陳蕊話中的資訊量竟然大到這樣一個地步。
長歌猶豫了半響,問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