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
蘇行自然感謝皇帝陛下的情深。
長歌也下了馬車來,衛都繁華的景象入了她的腦海,入了她的眼,方驅散了些她連日經受的恐懼。
在某一個瞬間,長歌一抬眼,卻撞進了衛衍深深沉沉的眼眸中。他、他竟然在向她走來?!
長歌下意識就看了高辛帝那個方向一眼,高辛帝雖然背對著她看不見什麼,可是、可是衛衍他也太不要命了吧!
衛衍有一些憔悴,他深深看長歌,“長歌,隨我回宮。”
長歌未答,便感受到有兩道灼熱的視線射向了她,是高辛帝!此刻,皇帝陛下正看著他們這個方向,臉容沉沉。長歌料不準高辛帝是在看她,還是在看衛衍。衛衍背對著高辛帝,似乎絲毫沒察覺到有甚危險。
“長歌?”得不到長歌的回答,衛衍催促。他伸出一隻手來,甚至要觸控長歌的臉頰。
長歌悚然一驚。
太子哥哥,這個時候,我更不能跟你回去了。
於是,長歌巴上她的四叔,一瞬間跑掉了。
只苦了小左左,馬車上,小嘴巴一癟,對他的姐姐,望眼欲穿啊!
這次高辛帝的出行發生了很多事,也改變了很多人。命運的交線在那一刻岔開,有的相交纏,有的再也沒有了相逢的可能性。
太子隨後便奉皇令追查陵王謀反一案。陵王供認不諱,但其餘藩王卻道不知情,盡是被陵王所矇蔽。太子衛衍親自領兵前去封地緝拿陵王,然而等待他們的,是陵王冰涼的屍體。
陵王自縊,謀逆的一干證據也就斷了。
高辛帝后下令只對陵王一族嚴懲,勒令其餘藩王嚴守封地,勿動那些大逆不道的心思。
太子在這次謀逆案中也算是有功了,但論功行賞的時候,朝臣們便發現,並沒有太子的份。相反,太子在朝堂上的一些勢力,反被皇帝明著暗著消掉了不少。
朝臣們便有些明白,這是皇帝陛下在對太子不滿,在對太子示警了。
漸漸地,連民間也有一些流言,說陵王並不是自縊,乃是被太子封了口。太子其實自己早就想做皇帝了,可無奈高辛帝尚在壯年。這便有了諸多矛盾。唉,天家無父子,只期望他們父子相鬥的時候,別苦了他們百姓才好。
高辛帝最信任的內侍高公公記得,皇帝陛下聽說了流言的那一晚,氣得摔了最珍愛的一個花瓶。面對君王的震怒,高公公能說什麼?也只能抹一把額頭的汗罷了。
那一夜,高公公守在皇帝陛下的寢宮外守了一夜。看著天邊升起又隕落的星辰,高公公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來——這太平的日子,恐怕是不能長久了。
長歌近日有些無聊,她便時常坐在秋日的暖陽下,院子裡的石桌上放一把茶壺,她的手心朝上擱在桌上,再把腦袋擱在手心裡,閉了左眼閉右眼,挑了左眉挑右眉,看茶壺在自己眼前變換,自己同自己玩。
耳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