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正逢飯點,衛衍不說還好,他這一說,陣陣酒肉香就入了左左的小鼻子。左左眼巴巴看長歌:“姐姐我餓”
果然是粉嫩小正太啊,他這麼一撒嬌,長歌的心立時就軟了下來。肚子餓了,那就吃飯去吧。
酒樓的菜色同宮裡自然是沒法比的,可勝在氣氛熱鬧,左左有親愛的姐姐在旁,哼哧哼哧竟然扒拉了三碗白米飯,驚得長歌差點去奪他的飯碗。好在,扒拉完了第三碗,左左就放下了碗筷,倚在長歌身邊,要長歌給他揉肚皮。
對於左左的要求,長歌向來沒有不答應的。只不過,給左左揉肚皮揉著揉著,長歌突然感覺到衛衍灼灼的視線。
“看我做什麼?”長歌問。
衛衍:“你對他還真是好。”
左左搶聲:“那是!我是誰!”
小模樣那個得意的長歌忍不住就伸手去捏他的正太臉。
左左要反抗,可面前是他親愛的姐姐算了,捏就捏吧,反正以後五天才能讓姐姐捏一次,其餘的四天,他想讓人捏到沒的捏了
是以,左左板好一張面癱臉,任由長歌捏。
這個時候,就有臨座的一個粉嫩小姑娘對著長歌他們這一桌喊了一句話:“爹爹爹爹,他們一家三口好恩愛!囡囡要母親!”小姑娘口齒清晰,聲音響亮,脆生生的這麼一喊,齊刷刷地,整個二層吃客們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長歌他們身上。
長歌捏左左的手就是一僵。
左左維持面癱臉色不變。
衛衍眼中卻有了笑意。
這個時候,小姑娘一聲“啊呀”呼痛,“爹爹壞!怎麼可以打囡囡?!”
那小姑娘的爹抱了張牙舞爪不肯老實的女兒在懷,對著長歌他們這一桌抱歉一笑,低頭對女兒時,數落的聲音裡有寵溺,“這熊孩子,見誰都喊一家三口!爹爹不是跟你說了要識人看面,那哪裡是一家三口?分明是姐弟三人!那位大公子看著未及弱冠,你以為誰都像你老爹這般生猛,年歲輕輕便有了你的?”
☆、64。大街你好(3)
衛衍臉黑了。
左左繼續面癱臉。
長歌:這人好生猛。
小姑娘喊著手指頭,歪著小腦袋探究地望了一會兒,而後笑嘻嘻撲進她老爹懷裡,嘰嘰喳喳說話:“爹爹爹爹,什麼是弱冠?什麼是生猛呀?”
長歌撫頭,果然是童真無邪啊!
她哭笑不得,轉過頭來時,視線無意識透過開啟的窗戶往樓下大街上一掃,竟好似掃見了她的四叔?!
此時已暗了天色,大街上的行人卻未有減少。路邊的小販三三兩兩擺起了攤攤,那攤上掛著各式各樣亮閃閃的花燈。
明明滅滅的燈影裡,那人長身玉立,一襲白袍在風裡招搖,不是她的四叔是誰?
可四叔怎會在長安街的夜裡,獨自踱步?
多半是自己看錯了吧。
果然,待長歌擦亮了眼睛,再探出頭去細看時,一片明滅裡,哪還有那個謫仙般的身影?
謫仙?
長歌不禁被自己的比喻逗笑了,自己定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將那人比做謫仙。
那人有謫仙的樣貌,卻沒有謫仙的心肝兒。
那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不知不覺間,長歌竟單手撐在窗臺上,託著下巴,面對著長安街上的萬家燈火,發起呆來。
她的身後,衛衍的視線不離她的左右。
吃飽喝足,長歌同左左手拉手逛大街。
此刻的大街,正是燈火璀璨的時候。
左左一個不留神,就掙脫了長歌的手去。人流湧來,左左瞬間就被衝開了老遠。長歌驚,幾步要追上去,手腕一緊,卻是被身後的衛衍拉住了。
燈火下,衛衍對長歌笑,“無妨,有護衛跟著他。”
長歌定睛一看,果然見前頭左左的身邊,已護了三四個人高馬大的宮中侍衛。左左起先有些驚,要回頭來找長歌,可人群洶湧,他過不來。再加上到底小孩兒心性,路邊有各色他聞所未聞的小玩意兒,見姐姐左右也跑不掉,左左所幸放開了手腳,在護衛的護持下,歡蹦亂跳開始玩。
“我記得你最喜看燈,我與你買幾個花燈來玩可好?”川流的人群裡,衛衍將長歌護得極好,他很溫柔很溫柔對長歌笑,那眼裡卻是灼熱的。
望著這樣子的衛衍,長歌想說什麼,終是低下了頭去,此刻並不是說心裡話的好時候。
見長歌不答,衛衍便將其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