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就被人給抓走了。
飛來橫禍啊你擋也擋不住。
抓住長歌的是陳煙。
陳煙是郡主,縱然來到太子府,身後也帶了一大票人。長歌同小悅悅興沖沖要出門去找宋允的時候,正好與同樣要出門的陳煙狹路相逢了。
哪怕太子府的老管家磨破了嘴皮子,說長歌乃是宋府小姐,非勞什子的衛國奸細。陳煙說不理就不理,總之,今日,她是抓定長歌了。
說實話,被陳煙看見了抓走,長歌沒覺著奇怪。她們是情敵嘛。叫長歌失望的是,那個陳四,在長歌要被抓走的時候,他連哪怕攔一下都沒有。陳四是太子府的侍衛頭子,他不動,其他侍衛自然不敢動分毫。這態度,可同當年拼死護長歌的陳三差多了去了。
長歌不是埋怨什麼,她只是深刻體會到了一點——人比人,當真氣死人。
於是,長歌就這麼光天化日之下被陳煙自太子府抓走了。
幸好小悅悅躲過了一劫。
這個陳煙同長歌有仇長歌知道,她也做好了被這女人很好抽打死的準備。沒想到,這女人沒抽打她,而是把她關去了一個小房間裡。
小房間簡陋,只在靠近房頂的地方開了一處天窗。
然後,這個陳煙就坐在桌邊,若有所思看長歌。
長歌被她看得心裡直發毛,但她面上卻不露分毫,擺出了自己暌違已久的面癱神功,誰怕誰啊!?
在長歌看來,只要小悅悅在外邊,她就有被救出去的機會。小悅悅很強悍的其實。所以她只要頂住壓力不被抽打死就好!
長歌不怕!!
陳煙長得挺好看的其實,一襲落拓女裝,嫵媚中又不失英氣,是個難得的美人。
陳煙起先面無表情看長歌,而後,她突然冷冷一笑,“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命大。”
長歌:“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陳煙自位上站起,“我倒要看一看,這一回,你的命有多大。”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這人就走了,徒留長歌一人在小房間裡,無論大眼小眼都只能瞪天窗。
在長歌被抓走的時候,蘇行將將入宮,見著了威嚴的女皇。
女皇在御書房的御案後批閱奏章,十分投入的樣子。
蘇行在下首等。他負著手,一派安然的樣子。
在某個瞬間,御案後的女皇抬起頭來,女皇年老的眼內就現出了一道光。可惜,女皇背光而坐,她眼內的精光又稍縱即逝,是以,很少有人能發現女皇的秘密。
女皇眯起眼來,現出十分慈愛的樣子,“太子何時進來的?怎也不喚朕一聲?”
蘇行不緊不慢恭敬道:“是兒臣不願打擾到母皇。”
女皇便笑了一笑。
“咱們娘倆有多久沒一塊兒說說心裡話了?來,太子,陪朕去御花園走一走。”
“是。”
秋日蕭索,御花園中其實已沒甚好景緻了,只那火紅的楓樹在風中搖曳。
不過,有時候,賞花賞景,看的還是人心。
女皇在一棵長青的古木下止步,她面朝了蘇行而立,說了一番話。
蘇行本能蹙眉,“母皇,大業未定,婚姻大事,兒臣暫不想考慮。”
女皇慈愛地笑了一笑,她甚至還拍了一拍蘇行的肩頭。蘇行的肩頭比想象得要寬厚得多。“太子是一國儲君,怎能遲遲不娶妻?前些年是你身子不好,加之朝內不太平。如今,我陳國國力昌盛,大業指日可待,太子可暫時緩一緩氣了。”
陽光晃得蘇行的眼微微眯起,他道:“兒臣並非有意不娶,無奈遇不見合心意之人。”
女皇面上就現出疼惜來,“朕知道,是煙兒任性,傷了你的心。可如今煙兒已許了宋家人,你二人的緣分唉。”
蘇行垂眸不語。
女皇突然又振作了精神,“煙兒前幾日還來朕面前哭訴,說對不起你,她心裡十分過意不去。這一回太子選妃的事,也是煙兒忙著張羅的。我瞧煙兒那孩子心眼兒實在,難得的是對你的一份真心。既如此,你二人就把話說開了。”
蘇行斂目,“多謝母皇教誨。”
女皇滿意點頭,又道:“你的婚事朕也急,朕已替你選好了幾家姑娘,畫像已備,太子權且挑一挑。”
蘇行:“謝母皇。”
就有小太監引了蘇行前去擺畫像的偏殿。
畫像鋪陳在殿內的桌上、踏上,數量之多,委實叫人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