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就臉紅了,長歌就吶吶問突然抬步往外走的蘇行:“我、我們要去哪兒?”
蘇行:“自然是去拜堂。”
“哦。”
啊?
拜、拜堂?!
長歌不能淡定了嚶嚶嚶嚶嚶。
月上中天,外頭敞亮。
長歌:“為麼你要跟我拜堂?”
蘇行:“為了名正言順與你睡在一起。”
長歌:“”
蘇行直接將長歌抱去了院子裡,石桌旁。
院子裡張燈結綵,滿滿都是紅豔豔的喜氣。
石桌挺大,桌上燃著龍鳳的喜燭,並一應成親所需的物事。
蘇行將長歌放下了地,他牽著她的手,同她面對了面而立。他說:“沒甚經驗,但成親所需物事,大概就是這些了吧。你還有什麼要求,儘管跟我提。”
長歌的雙手都被這個男人握住,月光自他身後打過來,令得他的影罩上了她的身。一身如火紅衣的他,雖極力剋制,面上亦滿滿都是喜色。他穿著新郎官的衣裳來娶她,月亮是他們共同的見證,還有比這更美好的事情嗎?
長歌不知別的姑娘對成親這事兒有何要求,她只知道臨到頭來,自己的要求似乎只一個,那就是——新郎是他就好。
很沒出息對不對。可過去無數個日子的午夜夢迴裡,這已是長歌內心深處最最深切的奢望了。
她沒想過自己還能嫁給他,縱然是以這樣的方式,真的。她同他之間發生了太多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暗潮洶湧。她有時候甚至隱隱覺著,只要能同他這樣子面對面站在一起,看著彼此的音容笑貌,已是一種幸福和奢望。
不過顯然地,男人與女人間,對幸福與奢望界定的程度是天差地別的。
蘇行碰了碰長歌的臉,“不說話我便當做你是滿意我所做的了?”
長歌張嘴,呆呆看他,還來不及說話,就被他一頓搶白,“一二三好,我明白了,你很滿意。我們來拜堂,別誤了吉時。”
長歌:我明明什麼都沒有說。
石桌前鋪了厚厚一塊毯子,跪上去一點兒也不疼。
其實,長歌沒想那麼乖乖跪的,她就是、她就是被他利索跪下的動作給驚了一驚。然後,無知無覺下,就被這人給按著下跪了。
跪住了就不能起來,不能亂動,否則不吉利。這是他的原話。
好吧,長歌不動了。
小手一暖,是他伸手過來,牽住了她的手。他正對著龍鳳喜燭的方向,頂著又大又圓的月亮,對長歌說話:“我目前只能給你這樣一個婚禮,它不是最好的,甚至是簡陋的,卻是我心中最真的。”他轉過臉來看她,他的雙眼亮晶晶的,“長歌,這是我對你的承諾。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你可願將手交給我?”
長歌癟嘴:由著我說不嗎?我的小手不是一早就被你抓住了啊你這個壞蛋!
看著長歌的眼睛,蘇行又道:“沒有父母親朋,只有天地為證的婚禮,你或許會覺得委屈。但是,長歌,我只想告訴你,鋪張喧囂的婚禮我大可給你。但我知道,那並非你所要。天地為證,明月高懸,沒有虛假與喧鬧,這便是我心中最理想的婚禮。長歌,告訴我,這也是你心中所想。”
長歌繼續癟嘴:哪兒有這樣的?這哪兒是徵求她的意見?這分明是*裸的引誘嘛!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長歌心中是喜悅的。那一份濃濃的喜悅自然而然地自心底的最深處湧出,越來越多,越來越滿,滿滿充斥了她的整個心靈,滿的像是要溢位來。
於是,長歌給了他她的小身子,她讓自己撲進他的懷裡。她擁住他,抱緊他,她才不是垂涎他的溫暖跟美色呢,她只是、只是想要同她分享這一份自心底湧上來的,彷彿源源不絕的喜悅之情。
親愛的,能這般同你在一起,能親耳聽見你埋藏在內心深處的好聽情話,你不知我有多快活!
長歌只覺身下一輕,她又被他抱起來了。
長歌兩隻小手熟門熟路攀上他的頸項,“去哪裡?”
蘇行:“禮成,去洞房。”
長歌:“”
蘇行抱著長歌越長越遠,長歌透過蘇行的肩膀,著迷似的看著院中的一片紅。她不知道的是,縱然他們離開,院子裡的這一片紅,仍舊持續到了天明。
長歌不知蘇行要將她抱往何處,但本能地,她相信他,她願意將自己交給他。她讓自己的腦袋埋首在他頸項間,聞著他身上那獨有的竹冷芬芳,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