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暗道一聲不好,心說主公這莫不是要殺人滅口?卻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是”。
蘇行:“我方才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陳三:“!!!”
蘇行:“嗯?”
陳三:“主公永遠都是對的,在陳三心中。”
蘇行漠然。
陳三躍回房梁,癟笑。
把左左留在莊子裡,長歌出門僱了輛馬車就趕往皇宮。
她也不知自己要做什麼,她甚至沒有入宮的腰牌。她只是、只是想離衛姜近一些,彷彿這樣便能安慰到她一些。
冬日的午後,暖陽灑在人身,懶洋洋的怯意。
長歌蹲在皇宮外的一棵大樹底下畫圈圈。
這麼貿貿然跑出來,接下來該怎麼辦?
入宮去?求衛衍?讓他換了衛清去和親?
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可思來想去,有些不厚道啊!
長歌糾結。
眼前突然落下來一團暗影。
絕壁不是烏雲蔽日,因為長歌在面前的地上看見一大團影子了,有手有腳的人影。這人頭上也沒長犄角什麼的,可長歌就是不願抬頭看他,她還在生氣呢!
“長歌。”那人喚她的名字。
長歌不理。我沒聽見。
“長歌。”
繼續沒聽見。
“長歌。”第三聲。
還是沒聽見。
頭頂上方傳來嘆息一聲,“好了,彆氣了,是我的不是。”
長歌總算肯抬頭了。
抬頭的長歌就看見了這人的風騷模樣:僅僅是素袍一襲,就襯得他隱隱有了幾分道骨仙風之姿。
道骨仙風?
啊呸!長歌,你眼睛果然又被shi糊住了。
長歌忿忿:“你知道自己錯了?”
蘇行嘴角*,“我知道自己錯了。”
長歌:“你要跟我說對不起!”
蘇行:“對不起。”
長歌:“”
他這般從善如流地道歉,長歌反而不能適應,總覺著自己有一種不入流的愧疚感。她怎能將她那飄飄似仙人的四叔捏在手裡頭如此折磨呢?
可他委實過分了些,怎麼就這麼有本事,把自己的痛苦建築在別人身上,然後還這麼理直氣壯呢?
偏偏理直氣壯又理直氣壯得這麼叫人愛?
啊啊啊啊啊長歌你一定是瘋了。
長歌的小臉糾結,變換不停。
蘇行將長歌的面色看在眼中,他上前一步,牽了長歌的小手,“既然你不放心,我們就回宮一探。”
長歌驚:“可以嗎?”
蘇行淡然:“當然可以。”
長歌:“可是你有入宮的腰牌嗎?我記得你上回是偷偷進宮的”
蘇行就亮出了一塊黃燦燦的牌。
長歌:“!!!”
一等侍衛的腰牌,衛衍的絕對親信,入宮可免受排查。
長歌小心問:“哪兒來的?”
蘇行淡淡回:“方才一名侍衛自我身邊走過,自他口袋裡拿的。”
長歌:“”
☆、208。和親(7)
長歌還是不能放心,她就扒拉了蘇行的手臂,憂心忡忡道:“要不還是我自己去吧。左右衛衍也不會殺了我。”他去了,萬一又被抓起來了怎麼辦?
蘇行沒理她。
長歌:“喂,你怎麼不理我?”
蘇行:“因為我覺得你的話沒有任何建設意義。”
長歌:“”
走了幾步,長歌又停了。
蘇行:“?”
長歌緊張:“我聽左左說的版本是,衛姜逃了呀,怎麼又被抓回來了?”
蘇行唔了一聲。
衛姜確實避過了沈約,在歇馬坡下,同徐斯城相遇了。
彼時,斜陽如火,歇馬坡以北,一馬平川。
徐斯城便那平川上奔馬而來。
徐斯城利落下馬,一身武袍帶著徹夜奔馬的寒氣。他頭一次不顧自己滿身的汙濁,一把抱住了衛姜。
衛姜身形單薄,面色蒼白,這是一個需要呵護的女人。
衛姜任由徐斯城抱著,她的聲音低低的,響在他的耳側,她說:“你不該來。”
徐斯城:“嗯。”
衛姜:“擅離軍隊,這是死罪。”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