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約全身僵硬似木頭,“公主”除了這兩個字,不會說其他話了。
衛姜輕笑,“怎麼,堂堂衛國大理寺卿連看我一眼也不敢?”
雨驟然下得大了,點點雨水濺落在沈約的臉上,叫他清醒,又令他怔忡。
沈約轉過臉來。
沈約只覺面前的衛姜離得他極近,近到觸手可及的地步。她對他笑,他還來不及怔忡,唇上一暖,她的氣息她的唇便撲面而來。
衛姜踮起腳尖,吻住了沈約的嘴唇。
那一瞬間,沈約彷彿聽見雨滴落在他心底的聲音。
衛姜的唇覆上沈約的,一觸即開。
兩人依舊在危險的距離內。
衛姜的面色陷在陰暗處,叫人看不真切。她直直看向沈約的眼,“你不敢吻我。”
那一瞬,沈約只覺腦中轟然一響,行動快過大腦,待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他已將衛姜緊緊裹進懷中,他的唇舌正在她口中做著肆意。
☆、206。和親(5)
天空當中的雨傾瀉下來,簷下形成了無數個小小的水坑。水坑裡模模糊糊映出簷下兩人用力相纏的身影。
分不清是誰做了主動。
二人跌跌撞撞入了房中,倒在床上的身體彼此交纏在一起。
在某一個瞬間,沈約有片刻的清明。
燭光映照下,他看見衛姜橫陳於他身下,他的黑髮鋪散了滿床。
衛姜:“你可以推開我。”
沈約猛地俯身。
衛姜猛地睜大雙眼,她面上的顏色似痛苦又似歡愉。她躺在他的身下,他覆在她的身上。
他的氣息徹底進入到她的身體裡。
衛姜的思緒沒來由開始飄忽,那一刻,她彷彿可以聽見窗外雪花飄落的聲音。
又下雪了呢。
這一夜,窄小的陋室內,男女的喘息聲不停。
沈約睡到次日正午方醒來。
床側冰冷,衛姜已不在。
沈約坐起,床榻間彷彿還留有彼此徹夜交纏留下的曖昧麝香。
沈約喚了衛姜的名字,無人應。
沈約起身,他便看見了桌上的一致素箋——
與君別後不相逢
這日,陽光正好。
左左如一枚小炮筒般撲回來的時候,長歌正在莊子裡拔蘿蔔。
四叔的莊子四叔的蘿蔔,所以可以隨便拔。
蘿蔔是拔給大灰吃的。
不是她有多心疼大灰,委實是被大灰逼得沒了法子。
莊子裡的馬廄不比王府的嚴實,大灰又是頭中華好土驢,輕易就拿爬牆出馬廄。出了馬廄的大灰就開始到處搶蘿蔔。
蘿蔔是大灰的最愛,大灰就要搶了蘿蔔去向疾風獻殷勤。哦,疾風確實有大灰的寶寶了,不過還沒生。
長歌每每望著疾風凸凸的馬肚子,就要心生一番感慨,真不知到時候會生出來個什麼東西。
說回搶蘿蔔。
除了大灰,莊子裡的土雞也愛吃蘿蔔。莊子裡的下人們便往往拔了蘿蔔去餵雞。白胖的蘿蔔又大又甜,是大灰的最愛。是以,近日的莊子裡總能看見這樣一副場景:一頭中華土驢咧著驢嘴,翹著驢尾巴,瘋狂追趕一群可憐的中華土雞。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這是一頭吃雞的驢。
一時間,莊子裡雞飛驢跳。
莊子裡的下人們雖然不敢明說,但每每總拿一雙憤怒的眼瞪大灰。可惜,大灰的驢神經太過粗大,加之又成日沉浸在即將為父的喜悅中,便沒能接受到眾人*裸的憤憤視線。
可惜,長歌接受到了。
面對著下人們一隻只敢怒不敢言的眼珠子,長歌愧疚了。
對不起四叔,我給你丟臉了。
為了不給四叔丟太大的臉,長歌決定自己拔蘿蔔喂大灰。
眼見大灰一口氣吞了5根大蘿蔔,長歌滿意,抬頭時卻看見了左左欲言又止的神色。
長歌也沒多在意,只是問道:“去看過疾風了?疾風今天吃蘿蔔沒?”
大灰辛辛苦苦從母雞處搜刮來的大白蘿蔔,奈何疾風根本就不吃。左左就每日去疾風那兒蹲點,逼迫疾風吃
對不起,她好像把左左也給養壞了。
左左小聲道:“不是這個事情。”
“那是什麼事情?唉,這個蘿蔔有點大,快來幫我一起拔。”
左左就擼袖子開拔。
邊哼哧哼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