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太子(9)
長歌拉下左左來,給他揉腦袋,“大人的事,小孩子是不會明白的。”長歌惆悵道。
左左哼哼,“明明是大人喜歡把事情想得彎彎繞繞又複雜!你不告訴我,我還不想知道呢哼!”
長歌拍拍左左的腦門:“乖。”
左左:“”
其實,長歌在顧及和煩惱些什麼,左左是知道的。憑他聰明的小腦袋瓜子,怎麼可能想不出來?只不過,他不願意說出來罷了!這絕對不是左左傲嬌!而是、而是左左小腦袋瓜裡覺著,有些事情,別人說得再好都沒有,需要當事人的他們自己去體會。
瞧他多聰明!
叫長歌意外的是,衛衍並未帶她和左左回宮,而是將姐弟二人安置在了京郊一處隱匿的別院中。
當夜有月,卻是殘月。一輪殘月掛於當空,加之冷風呼呼,無端端叫人覺得肅殺。
左左被長歌關在了房內,房外,長歌同衛衍相對而立。
衛衍背光而立,透過他消瘦了許多的肩膀,長歌能看見廊上的兩盞紅燈在風中搖曳。
長歌:“真到了這麼糟糕的時候?”
衛衍詫異,顯然未料到長歌會這般問。
長歌垂了腦袋,“把我和左左帶了這個地方藏起來,你是在給我們,還是給自己找退路?”
衛衍只是負手看長歌。在某個瞬間,風吹動燈火,映得衛衍眉間的那一點硃砂痣,鮮紅。
半響,衛衍沙啞的聲音方響在長歌的耳邊,“長歌,你是否覺得我很失敗?”
長歌道:“當然不會。你是我的哥哥,剝去了種種權勢的外衣,這一層關係猶在。就算、就算衛國真的亡了,你也還是我的親人”長歌有些語塞,說不想去了。
衛衍失笑。他摸摸長歌的腦袋,“情況並沒有你想象得那麼糟糕。我衛國有百年基業,豈是憑了那些個宵小手段能一舉擊潰的。”
衛衍提到“宵小”二字,長歌的身子不由就是一縮。她想她知道衛衍在暗指什麼。
被摸了腦袋,長歌未拒絕,衛衍顯得心情不錯。他又道:“各路勤王軍以火速趕往衛都,只要我們能堅持到來年的春天”
堅持到來年的春天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長歌頭一次覺著,這一年的冬天,持續得那樣漫長。
月黑風高的某一夜,長歌在對鏡梳著妝。
梳著梳著,她就在銅鏡裡看見了一張男人的臉。
長歌一驚,梳子落在了地上。
一身勁裝的高大男人向長歌抱拳,“驚擾小姐,陳三該死。請小姐隨陳三離開。”
長歌脫口道:“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陳三就要來拉了長歌走,臨到頭來又不敢,只能催促:“小姐,沒時間了。”
長歌后退,身子碰上了冰冰涼的銅鏡,“我、我不能跟你走。”眼下她同蘇行間有結解不開,她不知道自己該以何種立場去見他。
陳三:“那就得罪了。”
長歌:“!!!”
陳三夾帶著長歌躍出房門,幾步去到院中。
院中空空落落,冷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空氣中隱隱有肅殺的因子在流淌。
陳三放了長歌下來,替她解了*。
長歌瞪圓了眼睛,因她看見突然就有無數禁衛自四面八方湧出來,瞬間就將她同陳三團團圍住。
衛衍筆挺挺立於禁衛軍的外圍,他的暗黑龍袍在在黑夜中顯得肅殺。
衛衍手一揮,禁衛便愈發靠攏過來。
長歌反應過來了,她趕緊一步上前護在陳三面前,對衛衍懇求道:“你放過他好不好?”
身後傳來陳三的嘆息,“別求他了,他是不會放過我的。不過,有了小姐替我求的這一次情,陳三也無憾了。”最後那一句話陳三說得極輕。
“你說什麼?”長歌果然沒聽清。
陳三道:“他日若有機會,請幫我告訴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