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在哪裡聞見過呢?
長歌猛地睜開眼睛。
正午時分,宮門開,噠噠的馬蹄響在宮道上。
宮道上有一輛馬車,馬車內坐了蘇行和長歌,嗯,還橫躺了一個左左。
長歌本好好準備了一番說辭,戰戰兢兢站去蘇行的面前,想說四叔我對不起你我不能跟你回家了我要留下來照顧左左。卻沒想,蘇行仍給她一句,“皇兄讓左左去我府上修養,你陪同。”
長歌:“”
長歌憋了一憋,沒憋住,就脫口道:“四叔,這樣下去你家會變成熊孩子的窩的。”
蘇行突地就伸手過來,在長歌肉肉的小臉蛋上捏了一把,“這麼說,你承認自己是熊孩子了?”
此人的神態太過高深莫測,長歌決定轉過頭去不理他。
不過,能讓左左出宮修養,長歌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宮裡太可怕了!那是個吃人的地方!
想到此處,馬車內的長歌沒來由就是一抖。
“冷了?”說著,蘇行就放下了馬車的簾子。
長歌無意識點了點頭,其實,她是心冷。
馬車的輪子滴溜溜沒滾出去多遠,管道上就起了一陣奔騰的馬蹄聲。
誰有這麼大膽子,竟敢在宮門外如此縱馬?
來人是太子衛衍。
衛衍一馬當先,攔了馬車,要求長歌出來同他說話。
馬車內的長歌就是一怔。
手背一暖,是蘇行撫上了她的手。他給她一個安撫的笑,就斂了衣袍,要下馬去。
長歌反手抓住蘇行的手,在他詫異回過來的目光裡,她朝他搖了搖頭。
長歌掀簾下馬車,那一邊的衛衍也正好躍下馬來,二人的視線就那般堪堪對上了。
衛衍一怔,繼而,眼裡便有了笑意,“長歌。”他喚她的名字,同時,朝她伸出手來。
長歌垂眼,她腳尖點地,在地上磨啊磨磨,磨出了一點坑。長歌默了默,就朝衛衍走了過去。
長歌在衛衍面前站定。
衛衍喜形於色。“長歌,同我回去。我保證,今後只同你一人。”
長歌抬頭看衛衍,她目中帶了些叫衛衍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長歌蹙了眉頭,她突然又朝衛衍靠近了幾分。
就在衛衍幾乎要受寵若驚的時候,他聽見長歌道:“你身上,有和左左一樣的味道。”長歌的聲音是冷的,她再一次抬眼看衛衍時,她眼中也是冷的。
衛衍皺了眉頭。
長歌又道:“我對藥材特別敏感,這想必你也清楚。害左左的那個香囊的味道,在你身上也有。”
衛衍的身子猛然一怔,“長歌,這說明不了什麼。”
長歌低頭,身子不著痕跡離衛衍遠了一步,“是啊,這確實說明不了什麼。可左左兩次遇害,都與你有說不清道不楚的關係。縱然說明不了什麼,我也不敢再這麼放任下去了。太子哥哥,左左還小,他也沒爭那個位置的那份心,請你高抬貴手,放過他。”
衛衍已然僵了表情,“是否在你心中,我連小弟的一分也及不上?”
☆、173。左左(4)
“太子哥哥,話不是這麼說的,在長歌心裡,每個人都是獨特的,不能被拿來比較的。”
不待衛衍說話,長歌深吸一口氣,接著道:“左左不會,也沒那個實力跟你爭。太子哥哥,我請求你,不要再傷害左左。”
衛衍深深看長歌,似要在她的頭頂心裡看出一個洞來。
這邊馬車內,蘇行替自己斟了一杯清酒。酒香四溢間,蘇行清冷的聲音在馬車內響起,“我知道,那香囊是你自己主動掛上的。”
蘇行的話似自言自語,可他話音落下,左左就猛地睜開了眼睛。那一雙同長歌極為相似的烏溜溜的大眼瞬也不瞬看蘇行,眼內滿滿都是戒備。此刻的左左,別說睡眼朦朧了,一點病歪歪的樣子都沒。
蘇行的視線透過馬車的簾子,看向那一處垂首而立的長歌。他抿了一口酒,不知在想些什麼。
半響,只聽左左外強中乾的聲音道:“你、想怎麼樣?”
蘇行拿了杯盞在手中把玩,“放心,我不會揭穿你。不過,你可想清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旦你決定離了皇宮,想要再回去便難。”
左左皺了皺小鼻子,理所當然道:“我當然知道。”
“很好。”
覷了眼蘇行的臉色,左左讓自己的小身板湊過去,靠近他一些,狀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