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
正發著花痴呢,只聽“嘎嘣——”一聲,房門,開了。
長歌立時正襟危坐。
房門開了,就、就走進來一個左左,一個抱著大花枕頭的左左。
☆、183。宮變(7)
“左左?”長歌驚。
左左挺著小胸脯,旁若無人地將自己的大花枕頭挨著長歌的放了,推推長歌,“進去些。”
於是,長歌就進去了些。
於是,左左就“跐溜”一下上床了。動作迅猛而麻利,看得長歌目瞪口呆。
長歌:“你做什麼?”
左左:“睡覺。”
“可是”
“不讓我睡你的床?”
“也不是”
左左已經拉了被子躺下了,他小胖手揮揮,“女人,你以為我願意跑來跟你睡啊,我還不是因為答應了某人要好好看住你”左左嘰咕嘰咕。
長歌:“你是說”
左左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頭,“睡覺了睡覺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別問我了。”
長歌默了默,道:“我是想說,你這個枕頭,還是你5歲生日那年,我做給你的吧。”
左左徹底躺在被子裡裝死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長歌被左左搖醒了。
長歌拿手遮眼睛,迷迷糊糊看左左,“你這是想要尿尿的節奏嗎?”
左左嘴角抽搐,一張小臉瞬間變小青附體,鐵青鐵青的。
這個時候,門外就有小宮女來報:“公主,皇上身邊的高公公來請,說皇上要見公主。”
父皇要見她?
連夜的?
長歌正要下床,手腕一緊,回頭,是左左抓住了她的袖子。
左左一張小臉上滿滿都是不安。
長歌就湊過去,親了親左左光光的腦門,“沒事兒,你先睡,姐姐一會兒就回來。”
左左垂下眼瞼,沒說話。
長歌出了門,她的身影轉眼就消失不見。
“出來。”左左的聲音嚴肅,此刻這般在燈下看來,哪兒有方才一副愛嬌的小屁孩兒模樣。
就有一黑衣人自樑上躍了下來。
左左抬了抬眼皮,小模樣高傲之極,“他說了要你們務必保護好姐姐?”
黑衣人未說話,倒是頷了首。
左左的視線落向門邊,“我有點不放心,你現在就跟上去看看。”
黑衣人抬頭看了左左一眼,仍舊未說話。停了一瞬,便足下一點,躍了出去。
高辛帝寢宮門外。
寢宮內外有宮燈明亮,卻奈何有風。火光被風吹得跳躍,無端端叫人心內發憷。
長歌裹著斗篷,站在寢宮門外,卻猶豫著不敢推門進去。她看高公公,希望他能透露一些高辛帝的心思來。
高公公垂首,拉拉雜雜說了一些話,總結起來就一句話——帝心難測,他們這些做奴才的怎敢妄加揣測?
好吧。
長歌裹了裹身上的斗篷,伸手就推開了厚重的宮門。
“吱——”的一聲響,寢殿的門開,那聲音沉重而又渾厚,仿似穿越了久遠的時空,方兜兜轉轉來到長歌的耳邊。
出乎長歌的意料,寢宮內燈火敞亮,這明亮的燈光生生逼退了外頭傾瀉而下的微涼月光。
長歌下意識又看了高公公一眼。
高公公動動麵皮,朝長歌露出一個尚算鼓勵的笑。
長歌抬腳步入。
長歌不知道的是,幾乎在她轉身的那一刻,高公公的麵皮就攤了下來,再也維持不住一個笑。
長歌踏上殿內地上的華貴紅毯,她身後的宮門合上,又是一聲沉重聲響。長歌突然開始同情起高辛帝來,日日晨起幕落,聽那厚重宮門的沉悶聲響,帝座上的那個人,真的開心嗎?
殿內突然傳來“啪”的一聲響,長歌一驚,抬頭看去時,只見高辛帝以手支頭,沒甚精神地坐於上首的御案後。
御案旁,玲瓏的名貴杯盞碎了一地。
長歌就輕聲喚了一聲“父皇”。
明明滅滅宮燈下,高辛帝犀利的目光陡然*過來。因了突然,因了居高臨下,高辛帝的那一眼,竟讓長歌生出無所遁形的感覺來。
長歌正要開口再喚一聲父皇,卻見高辛帝猛地站了起來,一雙蒼老的目中滿滿都是不可置信。
“長歌”那蒼老的渾厚的聲音裡滿滿都是悲傷。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