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他臨出門前,長歌還喊住了他:“唉你要去哪裡?”
他未回頭,但是長歌聽見他笑了一下,“早朝。”
哦哦。
長歌又問:“趁你早朝的時候我可以跑掉嗎?”
在長歌看不見的角度裡,蘇行的嘴角抽了一抽。
長歌以為這人要一直拘著她的,一兩個時辰過去了,長歌都快要睡著了,仍舊是沒甚風聲的樣子。她真想跑掉啊,卻苦於沒衣服穿。這個大壞蛋!
就在長歌恨恨咬牙腹誹的時候,“吱呀”一聲,門開了。
外頭的日光有些猛烈,便照得門口走進來的那人的身影有些刺眼。
長歌眯了眼去看,半響才看清那是一個侍女。
那侍女垂著頭,邊說話邊走來長歌的身邊:“小姐,殿下吩咐奴婢從小姐回去。”
真的?
這麼好!
長歌頓時活過來了!
長歌太激動了,以至於忘記自己毯子底下還光溜溜著身子呢。那侍女看見長歌沒穿衣服,眼睛都瞪直了。
長歌不好意思地笑笑,請侍女給她找套衣服過來。
侍女低聲應是。
長歌知道,這侍女怕是誤會了她長歌同她家殿下的關係。不過,長歌並不打算解釋,她都快回去了,以後儘量不來了,且她同這個侍女又不熟。
有一架馬車送了長歌走,馬車內,那侍女陪在長歌的身邊。
長歌有些小憂鬱。
雖然知道左左被關在了哪裡,可是那個地方,也不知好不好進去。
然後,蘇行的舉止又有些叫人難以捉摸,忽遠忽近,也不知這人要做些什麼。
還有那個韓王她昨夜是把韓王得罪了,按了蘇行的反應來看,那韓王中了藥粉,應該無礙才對。唉,也不知那韓王有沒有看穿她的詭計,只希望這個韓王不要太聰明才好。
馬車咕嚕嚕轉,長歌趴在車窗的沿上,託了下巴,抬頭望天。天上霧濛濛的,沒太陽。霧濛濛的天就如長歌此刻的心事。長歌只覺得前路,撲朔迷離。
馬車咕嚕嚕轉啊轉,好似轉不到盡頭。
長歌有些迷迷糊糊轉醒,她轉眼看馬車內的侍女:“怎麼還沒到?車伕不認得路還是怎樣?”她記得太子府裡宋府不遠的。
那侍女隱在馬車一角,亮光照不上侍女的周身,她的臉便更叫人看不真切了。
長歌的心止不住就是一顫,直覺告訴她,有什麼事要不對了。
長歌“唰——”一下撩開車窗的簾子,馬車外的繁華大街不再,入眼的是一片荒郊野嶺。
荒郊野嶺裡無人煙,最適合殺人滅口加埋屍。
“停車!快停車!”長歌又一把撩開馬車的門簾。
一匹馬兒顛簸向前,卻早已沒了車伕的身影。
長歌不經意抬眼,就看見了前頭一片廣大土地上的個個墳包。這是一片亂墳崗。
長歌的冷汗都要冒出來了。
身後響起了衣料的窸窣聲,是那侍女慢慢坐直了身體。有光亮照在侍女的臉上,長歌回頭間,只覺得那侍女的臉在光下明明滅滅,如鬼魅。
“你要做什麼?”這麼警惕地問著,長歌找好角度,準備隨時跳馬車。
侍女的聲調沒甚起伏:“完成王爺的吩咐。”
這個侍女說的話長歌一個字也不相信。蘇行雖然不是好人,但還不至於要找侍女把她長歌帶來亂墳崗的地步。帶她來亂墳崗做什麼?總不至於是看月亮吧。
“你到底是誰?”長歌覺著這人定然是奸細之類的人物。
那侍女笑了笑,沒說話,卻是袖手一神,手中就多出了一把匕首。匕首明晃晃,亮瞎了長歌的眼。侍女抬起眼來,眼裡黑沉沉的一片,滿滿都是對她的恨意。
長歌一驚,不做猶豫,找了個絕佳的角度,跳馬車了。
長歌的身子在野草地裡翻滾,沾染了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