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
突然,火裡出現了另一個人,全身都是血,五官扭曲,朝她猛地撲了過來!
她嚇得全身一顫,便醒了過來。
屋子裡,是氤氳的晨色,還有淡淡的藥香。
門簾被掀了起來,屋子裡頓時稍稍亮了些,裴武陽手裡拿著藥碗大步地走了進來。
“原來你已經醒了?”他笑著,把藥放到床邊的桌上,“睡得好嗎?”
她微微一笑,點點頭。
可他卻彎下腰去擦擦她滿頭的汗:“真的嗎?如果有不舒服要和我講。”
“我沒事。”她低啞地道。
“能起來吃藥嗎?”
“恩。”
他把她扶了起來,讓她靠著自己,一手拿著藥碗,一手拿著湯匙,吹涼了,便送到她嘴裡。
她臉一紅:“我,可以自己喝。”
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從來沒有侍侯過女人,難免也束手束腳的,見她如此說也不堅持,將藥碗送到了她嘴邊,她抬起一隻手扶著碗,慢慢地將藥喝了下去。
藥很苦,她好想吐出來,只好拼命辛苦地嚥下去。
裴武陽將碗放好,像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拿出一顆糖來,塞到了她嘴裡。
她愕然地望著他。
他一笑:“我以前有個小妹妹,有次著了涼,怎麼都不肯吃藥,又哭又鬧,後來還是我拿著一塊糖,哄了半天才逼著她喝了一小口。”
嘴裡的甜味讓她舒服了放多,他說的,是之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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