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麥舉手投降:“你們倆決定就好了,別管我。”
“我明天一早來接你們。對了,小白,你不是說學習機壞了嗎?我給你修好”
“好耶,謝謝叔叔,我的學習機壞了,有一個電子娃娃也壞了”
“統統拿出來我給你修好,小麥,你有什麼活要幹嗎?”
於是,一堆雜事出來了。
換一些燈管,灶臺一邊不通氣,電腦的系統重灌防毒,又給小白下載幾個新的遊戲一切弄妥已經十點過了。
小白早已經睡著了,兩個大人躡手躡腳地到了客廳。
她沏一壺好茶,倒一杯給他,一屋子都是普洱的香味。
環顧四周,水晶瓶裡各種應季的插花,大露臺上大盆的紅杜鵑,一大株在角落裡怒放的紅薔薇那是家的味道!舒適而溫暖的味道。
他一手端著香濃茶水,一手拉住她的手:“每次到了這裡,我就再也不想走了。難怪每個男人都遲早要成一個家”
她微笑著任他拉著手,柔聲道:“時間不早了,你也累一天了,明天還要早起”。
他委屈的眼神,卻濃黑,深邃,毫不掩飾此時自己最最渴望的東西,又可憐兮兮的:“小麥,你趕我走?”
“卸磨殺驢。你的利用價值已經完畢,燈管不會天天壞,電腦不用天天裝,小白的新遊戲夠她玩一陣子的小東,你說說看,你還有什麼可以被我利用的?”
他看著她滿臉的笑容,也笑起來,心情愉快得出奇:“小麥,我升職了。不是一級,是升了兩級,據說是我們公司有史以來最年輕坐上這個位置的,年薪直逼七位數了。”
她真的驚喜了,也難為這人沉得住氣,居然留到最後才說。
“嚇,早不告訴我們!早知道,我準備一瓶香檳慶祝一下。”
“今天下班前才通知的,這不,我馬上就來了。”
☆、
難怪買了那麼好的巧克力。
他的目光十分深邃:“小麥,你說是不是該給我一點獎勵和甜頭?”
她眨眨眼,一轉身,真的拿出一瓶小香檳。
金黃色的液體盛滿兩隻水晶杯,她遞給他,悄悄的:“幸好小白睡著了,去年過年她一直吵著要喝香檳,居然被她喝掉了一大杯。我怕她成為小酒鬼,所以把家裡的香檳全部藏起來”
她的翕動的紅唇忽然被封住。
他的頭伏下來,嘴裡灼熱的呼吸已經透入她的嘴裡,還有彼此嘴裡香檳的氣味
那一刻,喬小麥忽然失神。
那是男人的極其壯健的臂膊,那麼用力,深深的,深深地,幾乎將她的腰肢掐斷,卻並不讓人感覺到疼痛,只是無比的安全和安心
多少次午夜夢迴,多少次輾轉飄零,多少次曾經渴望有一雙這樣的臂膊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自己終於找到。
他激烈的親吻持續了很久,直到彼此都無法呼吸了,她才從他懷裡抬起頭,髮絲紊亂,笑容微微羞澀。
嘴唇上還殘留著他的氣息,那是一種乾淨的氣息,很少有男人身上的氣味有他這麼好聞。
乾淨,條理,鎮定,這是他的最大優點。
第一次見面起,她就覺得這種氣味不討厭。然後,順理成章的,變成了習慣性的接受。
他雙手摟著她的腰,眼神更深更黑了:“小麥,我想很想”
她狡黠一笑,忽然飛速在他唇上親一下:“未婚同居,示範效果不好。我怕成為小白的反面教材她一天天大了,要懂事不懂事的,這年齡最是尷尬”
他呵呵笑起來:“你這個當姐的,簡直像個老媽子。”
她面不改色:“長姐當母,我身兼母職。”
他摟住她的腰,“小麥,我第一面見你,就知道你是個天下第一賢妻良母”
她也笑起來。
“直覺做不得數。”
“你善待小白。”
“她是我的責任和義務。”
“很多兄弟姐妹之間關係平淡,數年不來往。”
她笑。並不談下去,她不喜歡問別人的家境,什麼父母,兄妹幾個,她都從來不問——也最怕別人以同樣的問題來問自己,所以,每到這時候便顧左右而言他。
是以梁小東家庭成員如何,她從未問過。
“第一次吃肯德基,你和小白坐在一起拷問我,那時候,我就決定娶你了。”
她搖頭:“女人一嫁人就貶值”
“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