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
她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
“易大人,如果真有什麼事情,我希望你坦誠告訴我。冤家宜解不宜結,我願意跟你和解”
和解!
她說和解!
怎麼和解???
他凝視那張紅潤而明媚的臉龐。
她的眼神那麼真誠,說話的神情充滿溫柔,肢體語言散發出芬芳而淡雅的氣息——她是他這一生最為親近,也是第一次親近的女人。同時,也是被他害得最慘的一個人。
如今,她說她要跟他化解恩怨。
他忽然笑起來。
眼神顯得有些高深莫測。
“喬小麥,你真想和我化解恩怨?”
“只要你說出真相。”
“不怪我破壞你的婚姻?”
本來是怪的,可是,木已成舟。怪也沒用。
“不怪我把你囚禁在這裡兩個月,不讓你見你的父親?”
她還是搖頭:“只要我父親平安,能夠痊癒,我不會怪你。”
只要她父親痊癒,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喬小麥,你可真是大方。不過,我不願意跟你和解,怎麼辦呢?”
她的眼神黯淡下去。早就知道這是徒勞無功。如果一個人肯花費那麼巨大的代價處心積慮的籌謀一切,豈會是三言兩語就能化干戈為玉帛的?
喬小麥並不那麼天真。只是,處於弱勢的一方,總是希望有奇蹟的出現而已。
他站起來,臉上已經徹徹底底失去了昔日的溫存,聲音異常冷淡:“喬小麥你該不會是痴心妄想,以為我愛上你了吧?”
她的眼睛睜大。
“或者,你愛上了我?”
這笑容,令喬小麥不寒而慄。
她忽然想起自己和他的第一面,那個可怕的夜晚。每當他這樣笑的時候,便是自己屍骨無存的時候。
她竟然試圖想跟他講和。一隻狼和一隻羊,如何能談判?她和他,根本不是對等的,沒有談判的資格。
他嘴角諷刺的意味加深:“女人,是不是都這麼健忘?記打不記仇?喬小麥,你真能這麼快就忘記了你我之間的仇恨?”
她沒有接受他的諷刺,也淡淡的:“對我來說,婚姻其實並不算什麼,嫁給江一行也罷,別的什麼人也罷,結果都是同樣的,無非是為了保障我父親的醫藥費。既然你能出錢,我並不在乎你到底有什麼重大圖謀。”
這一夜,二人破例沒有同床共枕。一整夜,易向西都呆在地下室那間密室裡。
這是他的禁地,從來不許喬小麥進去。
門死死關著。喬小麥幾次走到門邊,又不得不退回去。她不敢輕易碰觸他的秘密。
第二天,易向西起得很早。
喬小麥被他強行拉進更衣室,但見一個嶄新的盒子,裡面一件淡綠色的小禮服,首飾,還有搭配的鞋子,包包,一應俱全。
☆、當眾秀恩愛1
“快換一身衣服,跟我出去。”
她直覺地反問:“去哪裡?”
他神神秘秘的:“到了你就知道了。”
她抖開禮服,這一看,眼就綠了。那是後背完全鏤空的衣服。這種衣服,不知道後背要多漂亮的女人才敢穿。
而且稍不合適就會走光。
她瞪大眼睛:“可不可以換一件?”
“不行!”
他笑得邪惡極了:“如果你不好穿,我會幫你”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喬小麥不得不照辦。
她沒有扭捏,很乾脆地換了衣服。
她走出來。
易向西站在門口。
看到她,他的目光閃動了一下。
也許是這些日子,他天天都看到她穿的是他的大襯衣,真到她穿上適合她的衣服時,他才覺得如此不習慣。何止是不習慣,連呼吸都差點窒息了。烏黑頭髮盤起來,雪白背部美好的令人的目光再也轉不開,那玲瓏窈窕的曲線有一種極其性感的風情。
他伸手將她挽住。
她有點不安。
就像一對要去赴約的情侶。可是,她們並不是情侶,他們是仇人。
一出門,她便覺得不對勁。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上了車,她便知道了。這車太豪華了——她以前從未見過,也叫不出是什麼牌子。她坐在裡面,更加不安。
“這是要去哪裡?”
易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