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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的女人眷戀第一次,因為第一次而流乾了眼淚——可是,有誰知道男人的心事呢?男人第一次也是如何的茫然失措!男人的第一次也是如何的念念不忘。
但是,這些,喬小麥,她怎耐煩去聽?
她對他,不存一絲一毫的感情。
他舉起酒瓶,猛烈地喝乾。四周的衣櫥,一格一格的首飾盒子——沒有任何人知道,就連小白都不知道——這些日子以來,他每給小白買一件禮物,也會給她買一件——喬小麥,她也有!!
我以為我只愛的是孩子,愛的是我們梁家的骨血——可是,我為何一直那麼想找種種的藉口渴望見到她?
我這麼激烈的反對她和小東——就算不是小東,我是不是也會這樣激烈的反對?
我渴望的,難道不是有朝一日,她能回到這屋子裡,再次散發出她那種強烈的氣息?
嬌妻幼子——內心裡難道不是固執的認為,這些本來就是我的?
既然是我的,憑什麼要被人搶走?
鴻溝不是在慢慢癒合,而是越拉越大,最後,成了無法逾越的天塹!!!
胸口的傷痕疼痛得更加厲害,彷彿是舊傷復發了,變本加厲,他死死捂住胸口,頭疼如裂——喬小麥,到底是我錯了,還是你錯了?
扭頭看到那份親子鑑定報告,就像一個巨大的嘲諷,他忽然跳起來,刷刷幾下就將報告書撕得粉碎
喬小麥這些天也寢食難安。
開啟電腦,看到有幾封郵件回覆,都是她在其他城市申請的工作,其中有一封對她的簡歷和職業經歷十分滿意,同意錄用。
她寫了回覆郵件,滑鼠一點,發出去。
卻不覺得輕鬆,只是惆悵和煩憂。這個城市,她早已熟悉和習慣。小白在這裡出生,成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原本可以平平靜靜,相安無事,豈料,一個梁小東,讓這一切再也無法繼續下去。
她正式遞交了辭職書,老闆暴跳如雷,但見她心意已決,情知無法挽留,只叮囑她善後,不能留下爛尾。
她答應了,盡職盡責,加班加點,讓新人儘快來接手。
小白但見她早出晚歸,沉默寡言,人也消瘦得厲害,孩子不懂事,卻知道家裡氣氛不對勁,想問她,又不敢。
好在自從那日之後,她不再過問小白的去處,也不問她“是否和陌生人見面”之類的問題。對於一切,她都裝聾作啞,佯裝不知。
孩子還是感到了不對勁,已經好幾天,她沒等到易叔叔來接自己去學小提琴。
那天課間操時,她再一次跑到校門口張望。
易向西老遠就看到她,熙熙攘攘那麼多孩子,可是,他還是一眼看到她。但見孩子貼在大門的欄杆上,可憐巴巴地四下張望,就像被關在監獄裡的小囚徒。
☆、反對一切暴力侵害3
他知道,孩子這是在等待自己。
他從未想讓她失望,可是,喬小麥的金科玉律就在耳邊一遍一遍地迴響。
“如果你再敢和我爭奪,我就把小白殺了。”
會麼?
真的會麼??
她真捨得對這樣可愛的孩子下手?
他不敢冒這個險。自己胸口的傷口還在疼痛,那一刀既然能落在自己的心口,為何就不可能落在孩子的心口?那個女人,一旦瘋起來,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恍惚中,覺得自己在重走老路——當年,她因為她的老父親對他投鼠忌器,任他作踐;現在,他因為唯一的獨生愛女,也投鼠忌器。過程一模一樣,只是立場發生了改變。
所以,他根本就不敢靠近孩子了。
可是,這一日,見孩子趴在校門口探望,旁邊有別的小孩跟她講什麼,她總是心不在焉的。他心裡一動,要走上去,可還是忍住,不敢挪動一下腳步。
小白張望了許久,還是不見易叔叔,無精打采的。偏偏旁邊跟上來的林家明又追問:“喬小白,你的生日快到了,你以前說你家易叔叔會請我們大家一起去玩,是不是呀?”
以前,小白總是會自豪地回答一句,是啊。可是,今天她卻不敢這樣回答了。
“小白,你說你易叔叔家裡有很大的花園,有游泳池,還會有烤龍蝦,牛扒,以及鮑魚,是不是都會請我們吃?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吃過龍蝦和牛排,我很想吃”
“哈,死窮鬼,連龍蝦都沒吃過,真可憐。我們家裡天天吃大鮑魚”
一個穿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