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室內燈火通明,乍見她腳步踩入屋子,福伯連忙迎了上來:“四小姐,大夫人讓你回來就過去她那邊一趟。”
聽到福伯這話,適宜微微一驚。她回陳家住這陣子,秦娩是極少出現在主樓的,更甭提要見她。只是如今秦娩說了要見她,她自然也就乖乖去了菊園。
時近凌晨,秦娩卻不曾休憩,她正坐在菊園小客廳的沙發上,捧著書翻閱。得見適宜,她把書本放下,淡淡問:“怎麼才回來?”
“今天我的藝人出了些事,我要處理——”
“這份工作朝出晚歸的,有機會就棄了它吧!”
聽到秦娩的話語,適宜眉頭一皺:“我喜歡這份工作,不會棄!”
她以秦娩面前的態度難得地強硬。
秦娩深深看她一眼,似乎也沒有要反對的意思,只道:“我跟你說過,回了陳家,就要按陳家的規矩辦事。你最近與東方信那緋聞是怎麼一回事?”
“只是狗仔隊捕風捉影亂寫的。”
“你當真沒有與他往來?”
“沒有!”適宜答得篤定。
秦娩眸子輕輕眯著,那看著她的目光忽明忽暗,看似相信,又像質疑。
良久,她才道了一句:“回去睡吧!”
“嗯。”適宜轉身,突然想到什麼,又回身看她一眼:“我過兩天要出去靜一靜,大概要一週時間。”
“我知道了。”秦娩言語淡淡。
適宜不知道自己還該與她說些什麼,唯有自嘲一笑,說了一聲“晚安”,便離開了菊園。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秦娩搭在沙發扶手的指尖慢慢收起,把軟沙發都揪得起了褶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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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家燈火。
“今天怎麼這麼有興致來找我?”看著男人進入他的辦公室室後,闊步走去沙發落座,龍於行眸子輕眯一下,丟下手中鋼筆走到他對面坐下,給他倒了一杯紅酒:“早上才看到東方廣場有新聞出,你不用忙活了?”
“我是來給你好處的。”東方信嘴角一挑,端起紅酒啜了一口。
“喔?”龍於行的態度不鹹不淡。
“你說,現在小念還在醫院,我們就出去遊玩會不會太好?”東方信並沒有立即把給他的好處說出來,而是問了龍於行另外的問題。
龍於行只淡淡看著他,不語。
東方信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票:“給。”
龍於行接過,看一眼上面的內容,對著東方信挑眉。
“陳適宜與藍天然都會過去,後天出發。”東方信又往嘴裡送了口酒:“這算不算是給我好處?”
“多久?”
“一個星期。”
“這人情,算我欠你的。”
聽到龍於行的話語,東方信的眉峰一揚,眼裡波光跌宕。
看來,這趟他沒有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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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後,適宜走出了房間。
看見桌面上東方信給她留的暖腰貼,她嘴角微微一揚,拿了起來,撕開了暖腰貼的包裝,走到全身鏡前站著,慢慢地貼了上去。
雖然角度有些傾斜了,但幾經努力,總算是貼好了。
她長長舒口氣,走回*榻上躺下,正欲睡覺,卻聽得手機鈴聲響起。
拿起,看著上方的來電顯示,她眉頭輕輕一揚,按了接聽。
“睡了?”男人的聲音略帶慵懶,卻很是好聽。
“廢話呀,睡了還接你電話?”適宜撇撇唇,嘴角弧度上揚。
“你這女人白痴!”男人的聲音帶些許咬牙切齒味道:“睡了不會醒嗎?醒了不能接電話嗎?”
適宜:“”
“藥膏貼了沒有?”半秒後,男人的聲音傳來。
“貼了。”適宜的應答聲音有點像小白兔那般溫順。
“那早些睡吧!”
“哦。”
“晚安。”
“晚安!”
雖然彼此都說了同樣的話語,可適宜卻沒聽到東方信掛電話。不知是否因為有些意外接到對方電話,適宜竟也沒有去掛。一時間,除了電波偶爾傳來的輕微“沙沙”聲音,彼此都靜靜的,幾乎能夠聽聞對方的呼吸聲音與心跳。
片刻後,男人道:“掛電話吧!”
“你先掛。”
“你先!”
聽著男人略帶堅持的聲音,適宜只得虛應了一聲,把電話從自己的耳畔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