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你們回去吧,省得讓某些粉絲拍到我們的照片,又說風說雨說我們要分道揚鑣了。”
天然“撲哧”一笑,沒想到在這略帶傷感的時刻她居然還能夠說笑。
喬治臉上有些怨懟表情,走上前去輕輕一摟適宜:“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們又不是生離死別,工作時候還是要多見面的。你在這裡悲傷千秋幹嘛?”適宜翻了記白眼。
“你冷血無情。”喬治輕哼一聲,扯住她的肩膀,低頭便往她額頭親了一記。
這場景,落入那剛從電梯踏步而出的男人眼裡,令他的眸中閃出一抹狀似風暴的東西。
天然第一個看到東方信,不由微微吃驚:“東方先生?”
東方信瞟她一眼,隨意點個頭便以示招呼。他的目光很快便鎖在適宜臉上,擺著一張臭臉:“陳適宜,我有話跟你說。”
“正好,你送我去雅舍吧!”適宜點頭,對著喬治與天然揮手:“我先走了。”
“嗯。”天然應聲。
喬治的目光卻是落在東方信的臉上,面無表情。
東方信壓根不理會他略帶敵視的目光,走過來親自拿了適宜的行禮箱,便進了電梯。
電梯裡,李速與樂優雙雙退到角落位置,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男人身上那股凜然的氣息太過強烈,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好像能夠把他們吞噬一樣。他們害怕。
適宜卻不怕,進入電梯後,伸手輕輕一拍東方信的肩膀:“東方信,你不是要出差好一個多星期嗎?怎麼才幾天便回來了?”
“你還問我?”東方信冷笑,眸裡積聚著陰霾之色:“我本想給你驚喜,你卻給我一份驚嚇大禮。”
適宜挑眉,不解看他:“什麼啊?”
東方信沒說話,嘴角的弧度卻越發擴大。
適宜一臉茫然,視線不由自主往著李速與樂優看去,那二人卻極不義氣,一個望天一個看地,壓根不鳥她。她有些生氣,乾脆也扭開臉,不與東方信說話。
東方信也沒有要打破這種沉默的意思,讓電梯直落酒店停車場,電梯大門開啟後,他轉臉看一眼李速與樂優:“你們自己打車回去。”
遂拉起適宜的手,牽她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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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公路上疾速而行,車廂內氣氛一片靜默。
適宜眉頭緊皺,很多時候想說些什麼,最終都沒有開口。
她有察覺到東方信的心情極不好,他身上那股戾氣四散,惹得她極不自在。不知道他在鬧什麼脾氣,她便沒搭理他。誰知道東方信居然也就是一直悶著頭開車,跟她一樣不願意率先打破彼此間的平靜。
直到車子往雅舍反方向行駛,適宜才挺直腰板,轉過臉瞪向東方信:“東方信,開錯路了。”
“沒錯。”東方信目不斜視,專注於開車。
“雅舍不是走這條路的。”
“誰說我們要去雅舍了?”
適宜聞言皺眉,回雅舍的事情是她決定的,現在東方信居然不尊重她,她有些生氣:“東方信,我要回雅舍。”
“回去做什麼?”
“雅舍是我的家,我回去不需要理由。”
“嗞——”
刺耳的剎車聲音在周遭回落,是東方信用力踩了剎車。他驀地扯開安全帶,推門便下車。
彼時,他們正身處於一座大轎上。周遭的車輛川流不息,喧鬧至極。而沿著車窗往外看去,是一片好風好水的景色。早上的太陽灑落在水面,沾光粼粼,看起來美極了。
男人就站在欄杆前面,掌心往著護欄狠狠一拍,像是惱極的樣子。
適宜心臟急急一跳,看著男人又伸腳往前一踢,正中柱子,不禁疑惑地蹙眉。她見男人似乎無意回車上,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推門下了車。她走過去,站在東方信後方,輕聲問:“東方信,你出差時候遇上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為什麼一回來就對我生氣?又不是我得罪你——”
“陳適宜,早就決定好的事情,你為什麼要反悔?”東方信驀地打斷她的話,一雙銳利的目光狠狠瞪向她:“你知不知道,答應過別人的事情,無論如何你都必須要想辦法做到。如果沒辦法做到,就不要隨便答應別人。”
“你在繞口令啊?”適宜失笑。
“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東方信神色冷酷,那深邃的眼睛如漩渦,眸裡光影浮動,似是想要把她吞噬。
適宜只覺腦子一下子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