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得極其猖獗:“要怪就怪你自己技不如人。”
“你對我暗下毒手,我完全沒有防備,根本不能稱為技不如人。”
“你是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是吧?”東方信臉色一黑:“我說過,不准你管他們的事。”
“你準不準是你的事,我管不管是我的事。”
“你是想挑戰我了?”
男人聲音漸冷,神色也越發陰暗,那雙狹長的眸子閃爍著雄鷹獵物般的寒意,令適宜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腳步不由自主往後一退,咬牙道:“我不想,是你多管閒事而已。”
“你不也在多管閒事?”
“”適宜被他的話語堵住,一時無法回應。
東方信靠近她,眼裡寒意未消:“小念若受傷,我不找你的渣兒,但藍天然絕對逃不掉。”
適宜後退半步,與他拉開距離:“你無恥!”
“隨你怎麼說。”東方信冷哼,長臂突然伸出,指尖壓住適宜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臉與他對視,一雙眸子深暗冷漠::“不過你需要把我的話好好記住就是了!否則,我的話很快便會見效!”
語畢,不待適宜反應,輕輕一推她,便徑自轉身離開。
適宜腳步一個蹌踉,差點栽倒在地。
看著男人瀟灑遠去的背影,她心裡便如同種了一根刺。
刺激得她極不舒服。
心裡暗咒一聲,她咬咬牙,發誓必不會向他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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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空,拍攝現場一片靜寂。
忽而,一道身影出現在入口處,來人左右環顧,眼見周遭無人,便快速走往場地的某處,沿著地面灑下了一些什麼。
隨後,快速離開。
那人的背影方才消失,另一人從某株樹後閃身而出,走到剛才來人灑東西的那處,眸子輕輕一眯,從腰上的袋子掏出一個瓶子,掀開蓋子便倒了一些液物下去。
目光看了那人離開的方向,此人也快速退離。
彷彿,此處無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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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手上的腕錶,發覺差不多是時候開工了,適宜終是推開了房門。
“你怎麼才回來了?”看到她,天然嘴角一抹微笑:“你也出去了?”
“天然。”看她如此強顏歡笑,適宜心裡一疼:“要不要我問導演給你告個假?”
“嚇?”天然一愣,而後臉上的笑意漸漸消隱。她目光似水,幽幽看著適宜:“你知道了?”
適宜點頭。
天然搖頭:“不用了,你向來知道我公私分明的。”
“天然,你這樣勉強自己是何苦?”
“適宜。”天然語重心長:“我這樣說你可能覺得很傻,但我不會因為程驍一句話就放棄這個城市。”
她這次回來,真的不僅僅是因為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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