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氣,跟著下車。
小草兒站在一旁淺笑盈盈地向他招手,引領著他往屋內走去。
四周有寥寥幾名花王與傭人遠遠地看著他,眼裡似乎有驚訝的神色。他們卻似是相當的訓練有素,接觸到他掃視而去的目光,便對著他躬身點頭,非常有禮貌。
隨著適宜與小草兒進入客廳後,東方信看著室內那簡樸卻又不失高雅的裝潢,眉目一揚。
待他們坐下後,有傭人送上茶水。小草兒熱情地招呼他:“叔叔,你先喝茶,適宜做飯可好吃了,通常有客人來的時候,她都會親自做飯招行的。今天你有福了,她又會親自下廚了,我也託你的福,可以享受一頓美味的午餐了。”
“敢情你請我來做客,其實是為了你自己的胃著想?”東方信斜睨她一眼,嘴角含笑:“你調皮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小草兒一臉正義凜然的模樣:“我可不能虧待了自己更何況,你換另一個角度去看這件事情,那叫做一舉兩得!”
沒想到她竟如此聰明應答,東方信微微側目:“小丫頭,真聰明!”
“跟適宜學的。”小草兒只凝適宜一眼:“哎呀,我去廚房拿些冰袋給你們倆敷一下臉,你請坐一下。適宜,你招待叔叔吧,反正他是你的朋友。”
說完,也不等適宜反應,一溜煙先跑了。甚至,還把一眾傭人也給領著走了。
客廳內很快便只剩下他們二人,適宜有些頭疼地撫額,臉上有抹懊惱之色。雖然她早就想過終究有天他們會相見的場景,但絕對不是現在。她開始有些後悔,在沒有預防東方信也會跟來的情況下,這一趟貿然地回羅馬的決定。
想深一點,都怪路易那傢伙!
“你幹嘛一副哭喪的臉色?難道我來這裡做客,就讓你那麼不高興了?”看見適宜的神色,東方信心生不悅了。看著她臉上的紅腫消隱了些許,他冷哼一聲:“小草兒都懂得待客之道,你卻差遠了。真不知道,那麼聰慧的小姑娘,怎麼就與你成了母女關係。你們是不是壓根就沒有血緣關係?”
“你閉嘴!”適宜冷漠地掃他一眼:“我跟小草兒自然是有血緣關係了神經病,我幹嘛要跟你說這些?我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操心,你沒事就靜靜呆在這裡,不要吵我。至於小草兒說的那些親自下廚做飯之事你休想,我是絕對不會做飯給你吃的!”
“我還不想吃你做的飯呢!誰知道小草兒是不是給你面子才說你做飯好吃的?”東方信冷笑一聲:“說不定吃了你做的飯菜,我的胃就給弄壞了——”
“東方信,你少在那裡瞧不起人!”
“事實勝於雄辯!”
“你壓根都還沒有吃過我做的東西,怎麼就知道事實如何?”
“那你便做來給我吃唄!”
“你”聽到他這話語,適宜才要反駁,卻突然意識到什麼,不由輕輕眯了一下眼瞼:“哦,你是不是想用激將法來刺激我去做飯?你做夢去吧,我不會上你的當!”
“怎麼不敢說你不敢顯示自己差勁的廚藝?”
“你就繼續激將吧,我是絕對絕對堅持不給你做飯的!”
眼見她那般倔強,東方信咧唇笑了一下:“真是頭犟驢!”
她就真的那麼犟嗎?為何每個人都總這樣認為她?
適宜才要反駁,卻見小草兒已經領著傭人走了過來。她給他們帶來了冰袋,她讓傭人給東方信拿了一個,徑自又拿起另外一個,走到適宜身邊,幫她冰敷臉上紅腫的部位:“適宜,你跟叔叔還真是同病相憐呢!你們這是不是叫做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
“當然不是,這純粹是意外!”適宜連忙道:“小草兒,你不要想多了啊!”
“那肯定是叔叔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才會打他的吧?”小女子兒眨巴著眼睛,盯著適宜笑道:“能不能向我透露一些細節的東西?”
“透露你個頭!”適宜伸手戳她的額頭一把:“我跟他只是普通的合作關係,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她的聲音堅定有力,好像是在表達自己內心深處的話語。東方信卻是聽得眉頭直皺,他才要嘲諷她幾句,卻聽小草兒已經低嘆一聲:“可適宜你不是教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嗎?現在你這樣的做法,是不對的”
“你這丫頭,你是吃裡扒外的嗎?”適宜沉下臉,輕揪了一下小草兒的耳朵:“他給你什麼好處了?”
“哎呀!”小草兒連忙捧住適宜的手:“在我心裡,誰也比不上你親。所以,無論對錯,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