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是兒接話接的快,道:“公子爺在東城給湧入『醉城』的難民蓋房子呢。大旱,難民們背井離鄉的,挺可憐的。”
“蕭若塵給難民蓋房子?他很有錢麼?”樂小米看著是兒,很疑惑。
兩個丫鬟很給面子地做摔倒狀,齊聲道:“夫人,這『醉城』裡公子爺沒錢,很有誰有錢?”
“你們倆不要把他說的那麼神好不好?”樂小米才不信呢。
“公子是【無塵公子】,有朝廷的奉銀,有君上賜封的金銀珠寶無數,況且,給難民蓋房子那麼大的事情,朝廷也有撥款,這城裡也有不少富商在,只要主人公子開口,沒人敢推辭。”
越說越神了。
樂小米聽得眼皮子打架,如兒、是兒正說的眉飛色舞之際,她一記悄悄夢周公去了。
等到她們倆發現,某米整個人都趴在桌上去了。
“看看我們這夫人,跟個孩子似的。”是兒嘆道。
“夫人可不就是個孩子麼?”如兒也笑嘆,無奈的很,“搭把手,咱們把夫人扶去床上躺著,這麼睡著明日起來頸子該疼的厲害。”
是兒聳聳眉,分擔了一半重量,一人一邊扶起睡著的那個【孩子】,安安穩穩地放在她的大床上。
此時,她正在夢裡遊蕩著呢。
她在一片虛無裡,之後,不知怎地虛無變成了荒原。荒原裡,一個人騎著馬奔來,遠遠的看不真切,近前了才能看見那是蕭若塵,他騎在馬上,英俊瀟灑,朝她奔來。
“來,小米,我帶你回去。”他勒馬停在她面前,朝她伸出手。
她搖頭再搖頭,“我不喜歡你,不跟你回去。”
“那你先上馬,我們回去再說,好麼?”
“不好。”
“那你想如何?如何,你才會喜歡我?”
她想了想,搖頭再搖頭,“我不知道啊,哥哥和嫂子他們都說,那種感覺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我不懂!”
蕭若塵和那匹馬的影像,忽然在面前捲成了漩渦,如何捲曲捲曲之後,消失不見。
☆、【二十五】讓不讓人睡覺了
“夫人,夫人該起了。”有人推了推她。
“夫人,什麼夫人啊,哥你發燒了,別吵再睡一會兒”床上埋在被子枕頭間的樂小米滾了一滾,揮舞著手趕人。
“夫、人——”
接近獅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震得耳朵一通難受。樂小米迫於無奈地從她迷迷糊糊的朦朧睡意裡清醒過來,一掀開眼皮,就看見床頭站了頭獅子哦不,是如兒。
樂小米懶洋洋地合上眼趴回去,“如兒你幹嘛?一大清早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如兒額頭三條黑線,還是恭恭敬敬地道:“夫人,藍公子來了,您趕緊起了吧,藍公子還在大廳等著呢,您至少”
她不知道,樂小米的作息習慣就是這樣的,沒人叫的時候,永遠沒有天亮。
“你就不能隨便打發嗎?”誰是藍公子啊!樂小米氣憤地捶了她的枕頭,擾人清夢,害她沒覺睡。還好是輕羽枕,若是陶瓷的,她的手就沒救了。
“可是藍公子他他說,主人不在,夫人在也可以啊。如兒”
“我又不是什麼夫人,幹嘛非要找我”樂小米嘟喃著,看見如兒一臉怪異地看著她,眼皮懶洋洋地翻了翻,“看什麼看,沒見過我啊?更衣!”
樂小米說著爬起來,那一臉睏倦,轉眼就變成了精神抖擻,陽光百倍,如兒看得忘記了要幹嘛。他們家夫人最大的本事原來是變臉,以後就
“還愣著,還要不要出去見那個什麼藍公子啊?不要我睡覺了。”作勢倒下。
如兒連忙拉住她,“別,夫人,您千萬別。更衣,馬上更衣!”
樂小米砸巴嘴,任由如兒和後來進來的是兒把她當木偶一樣擺弄了半天,最後板著臉,很嚴肅出發。
她可以說,還是很困,於是板著死人臉比較可以唬人嗎?
“夫人,藍公子是主人的至交好友,你您不用這麼嚴肅吧?”是兒站在旁邊都覺得陰森森的了。
樂小米不自然的佯咳了兩聲,“你懂什麼?我可是夫人,總不能嬉皮笑臉的出現吧,就像這樣”一個大大的笑臉就出來了。
離得最近的如兒心臟猛地就嚇停了一拍。試問,陰森森的人突然給你一個笑臉,那是什麼畫面?可以想見,如兒一陣惡寒。
“看吧,就是這樣。”無辜的看看是兒,樂小米非常滿意地拿如兒做教材教育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