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至一個低矮的土牆門邊,只見綵帶結梁,紅紙貼門,門外站著好些將手互插在袖裡取暖歡聊的百姓。
原來這小戶人家竟是今日娶媳婦!
來到院門,人來人往忙碌著,也沒人管林小夕。
林小夕一個人站到院裡一群人後面,傷口還在隱隱痛著,方才聽碧落說,她還有五年的命!
原來,人生那般的短暫!
一生也就這樣過了!
一直捂著胸口的手移了移開,剛才動得太劇烈,那傷處又溢位血來!林小夕輕輕又捂上,免得別人看到。
門口一串熱鬧的鞭炮響起,院裡的人都湧到門外去看新娘,林小夕也只好隨大流在人群之後往外看。
只見門口新郎滿面紅光又帶著一些靦腆的笑容站在門口,蓋著紅頭巾的小新娘,婷婷搖曳著喜裙被人摻著跨過火盆,新郎微微激動地笑著與新娘牽著紅繩入了內裡拜堂。
這些年來回奔波,林小夕從未正正經經看過別人成親,當年李悠悠嫁給何書健的時候,林小夕也只是幫李悠悠梳了個妝,並未能跟去。沒想今日居然讓她瞧了個全程,心下不免有些落漠。
新郎新娘叩拜完天地,新娘被送入洞房,廳堂裡的人又湧了出來。
嫁娶之事也不過是那短短一迎一拜之事,已沒什麼好看,林小夕正要走,門外新郎的爹笑著請了一個穿著僧袍,拿著缽盂的和尚進來,林小夕不由停了停!
只見和尚緩步進來,剛走至院裡,掃了一下屋裡院外的人,竟然嘆了口氣,搖頭碎碎唸了句“可憐啊可憐!”莫名其妙的轉身就走!
新郎的爹大驚,不明所以,忙攔住和尚,恭謙道:“聖僧!既已到院內,未唸經,為何要走?”
那和尚還是嘆道:“施主,事已至此,念再過多的福經又有何用!”說著又要走。
新郎的爹又追上前攔住那和尚道:“聖僧!聖僧!何出此言?”
和尚道:“新娘可是不會說話?”
新郞的爹吃一驚,道:“正是!”
和尚又道:“你髮妻是否已故去?”
新郞的爹又一驚,點頭道:“是!
“你們一家自上一代開始,就以屠牲為業,可是?”
新郞的爹忙不迭道:“正是!正是!”
和尚指了指內屋道:“你可知,你兒子娶的是誰?”
新郞的爹一愣,未得天機地搖了搖頭!
和尚嘆息地道:“那裡面坐的,正是你的妻子啊!唉!”說著,又要走。
院裡賓客這才發現門口這一幕,都看了過來。
新郞的爹忙一拉和尚的布衣道:“聖僧,聖僧!小老雖兒時讀過幾個字,卻還是個盲漢,還請聖僧明示啊!”
和尚憐憫地道:“你們殺業太重,閻王早已掛帳,所以你髮妻才去得早!還讓你家丁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