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裡。
而我嚼著狗吃的腸兒,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我拿著半根火腿腸回到酒吧的時候,他們正在吃飯,我順手把半根火腿腸遞給了小李子,小李子吃了一口道:“哎,這腸兒不錯啊,多少錢一根?”
我摸了摸鼻子:“特供。”
剛說完畢方就搶過小李子手裡剩下的,一口全吞了。小月這時候實在忍不住了,笑了出來,飯噴得老狗一臉。
“哥,吃飯吧。”小月拿著抹布給老狗擦了擦臉,紅著臉把碗筷遞給我。
蘋果看著我就跟看著殺他爹的仇人一樣,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冷哼一聲繼續用勺子往嘴裡送飯,特淑女。
吃著飯,剛準備感嘆一下今天的菜不錯,吳智力站了起來衝我說:“我下午就要走了。”
我看著他一臉失落,皺了皺眉頭問道:“去哪?”
吳智力像個褲子突然裂了道口子的小姑娘一樣羞羞怯怯,小李子點上根菸道:“他被王老二聘了,下午就出發去湖南深山裡打殭屍。”
我一愣:“殭屍哥那種?”
老狗指著吳智力笑著說:“要是那樣兒的,估計王老二就得找咱們去了,多少個他也白搭。”
吳智力在旁邊點著頭,我說:“那就去唄,男人就得出去闖闖見見世面。”
我剛一說完,連糖醋魚都噴了。
金花橫了我一眼說:“你這話說出去,你害臊不?”
我搖搖頭:“不害臊啊,怎麼了?”
糖醋魚咳嗽著說道:“上次去英國是你第一次坐飛機吧?”
我想了想,說道:“不是,開頭還坐過一次王老二的直升機。”
眾人:“”
下午三點半,吳智力走了,走的時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衝我們告別,四步一停,三步一走,兩步一回頭。整的好像他不是去上班,而是去服刑一樣,把我們都弄得心裡酸酸的。
吳智力就這麼依依不捨的去了,留下了一張鉅額銀行卡,我們還不知道密碼。
四點半左右的時候,玲玲開著車把兩個小的送到了門口。
“明天早上七點半我來”玲玲話說到一半,突然眉頭緊蹙,回身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老遠的一棟居民樓,離著大概有二里多地。
沒一會兒,玲玲鑽進車裡,身影消失,隨後車門開啟,但是沒見人下來。
“玲玲姐,你這玩什麼呢?”我四處找著玲玲的身影,但是未果,不過小月伸手指著我旁邊。
“那棟樓上有威脅,我下車的時候感覺到了殺氣,現在沒了。”玲玲的聲音從小月指著的地方傳了出來。
我看了看遠處的那棟樓,轉身衝老狗道:“咋他們都能感覺到殺氣?你不行?”
老狗一聳肩,說道:“人家打過仗的,我一學院派哪比的上人家。”
小李子一樂:“你還挺有自知之明嘛。”
玲玲的聲音又一次傳出:“你們知道?”說完,她的身形憑空出現在我身邊,旁邊要是有個老頭老太太什麼的,估計得直接嚇出心肌梗塞。
我點了點頭:“我媳婦兒的保鏢。”
糖醋魚一臉天真無邪,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畢方抬起頭看了看遠處那棟樓,衝小月說:“月姐,咱們是不是該把酒吧停業?”
小李子身上一顫,問道:“為什麼?”
小月輕笑:“萬一有客人被打爆了頭怎麼辦?”
我沉吟一陣,嗯了一聲道:“還真沒準兒。”
我剛一說完,玲玲又回頭看著那棟樓道:“挑釁我?等著。”說完她的身體整個消失在我們面前,車門接著一關,嗚嗚的就開走了。
我看著絕塵而去的大眾小菠蘿,扭頭問老狗他們:“這算無人駕駛了吧?”
小吸血鬼拉了拉我的袖子,然後從書包裡掏出一封信遞給我:“賤民,有一個低賤的人類給我寫情書。”
小狗氣呼呼的說:“有什麼了不起。”
我哈哈一笑,一手抱起一個往屋裡走,至於玲玲那邊的事兒,隨她去吧,一個是中將的人,一個是少將的人,而且少將還是從中將身邊出去的人,這會出啥事兒?頂多打一架,玲玲把小方揍一頓,然後帶走。估計第二天天不亮小方就又坐在陽臺上放殺氣了。
我們進屋之後,姑娘們開始閱讀那封情書,小吸血鬼一臉得意,小狗則一臉挫敗。沒過多久,小狗跑到老狗身邊可憐兮兮的說著:“爸爸,能給我也寫一封麼?”
老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