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
聽聲音是小月的,藉著外面射來微弱的光線,我漸漸適應了屋子裡的黑暗,看到小月正坐在酒吧一個角落的沙發上,面前放著一杯東西。
我趕緊把衣服穿好,雖然是妹妹,畢竟男女有別不是,咱不能亂耍流氓,這事兒說起來可大可小,解釋不清楚老狗就得跟我玩命。
“怎麼還沒睡呢?都一點多了。”我埋怨小月,平時她是睡的最早起的最早的。
我看著屋裡黑漆漆的準備去開燈。
“哥,別開燈。”不對勁,小月的聲音不對勁,平時不是這個調兒,一般人可聽不出來,可我哪是什麼一般人,我是她哥,親哥!
我黑著燈坐到她對面,盯著她的臉:“出什麼事了?”這時我估計我的肯定面色沉重。
“哥,你會不會不要我?”
這問題怎麼這麼不對味兒呢?小妹啊,你可不能愛上哥,法律不許,明天還是帶小月看看心理醫生吧。
“你想哪去了,我是說王老二跟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其實我一直在瞞著你,我能看到你的想法,王老二的我也能看到,所有人我都能看清楚,我早就知道我是他嘴裡的那個怪物了,可我只想做個普通女孩兒,我不是天才,我也不想當怪物。我現在努力當一個好妹妹,以後我會成別人的新娘,我還要當媽媽,我不想當怪物!”小月聲音低沉沙啞,還帶著哭腔。
這時候,說話都是多餘的,我把小月摟在懷裡,跟小時候哄她睡覺一樣拍著她的腦袋,順著頭髮往下捋。
“誰他媽敢說你是怪物,我就當回怪物給誰看。”我能感覺到她在我懷裡哆嗦,小時候我給她講鬼故事時她就這樣,是害怕。
“哥,商量個事吧。”小月在我懷抬起頭,淚眼婆娑。
我腰板一挺,器宇軒昂:“說!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以後能不說髒話麼,我怕沒嫂子。”
“換個行麼?”
小月伸出手捏我臉,從小到大她都這麼幹,我一忤逆她,她就捏我臉,捏到我屈服為止,不過這次我不能妥協,沒了語氣助詞我說話沒力度啊。
小月知道我這次沒從了她的意思,她也是懂事的,迅速轉移話題:“那你真的不會不要我?在我沒結婚之前,你不要我,我就無家可歸了。”
“你就為這事兒在這邊哭邊喝悶酒?你白認識我二十多年了,我管你是他媽的什麼佛母孔雀還是水母海膽,你名字現在可是還在我戶口本上的,別沒事找事。”我很納悶,小姑娘怎麼都這麼脆弱?胡思亂想絕對無敵,在我這她那點事兒根本就不是事兒嘛。
正當我編排小月的時候,她突然從我身上蹦起來,一臉尷尬看著黑漆漆的二樓。
我還納悶呢,就聽畢方那母鳥人埋怨人:“你說我們不會被發現的麼?月姐,白天我們逛街去哈,我真不是故意偷聽的,都是老狗和小李子這兩個孽障的主意。”
因為距離近,我能看到小月的臉緋紅。我趕緊把燈開啟,一開燈就見老狗畢方小李子三人一字排開,蹲在樓梯柵欄後面,鬼鬼祟祟。
還沒等我開口罵人,老狗的聲音就傳來了:“小小月,你哥不要你,還有有我呢,我不嫌棄你。”好像鼓足了全身的勇氣,這白表的,太他媽是時候了。
不過換個環境老狗興許就成功了,可這有吐槽女王畢方在,他註定成為一個悲劇:“放屁,你還不嫌棄月姐?你問人家嫌棄不嫌棄你沒?你臉皮夠厚啊。”
按平時老狗肯定跟她就嗆起來了,可這次老狗居然只是在那攪著一杯東西,一言不發。小李子則是一臉不好意思,然後站起身領著畢方拽著老狗走到我們身邊。
“偷聽這事,我我他,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什麼事不能說出來?非得自己扛啊?信不過我們是吧?”小李子反客為主,在詞窮的時候居然臨死反撲,開始指責我們。
畢方也配合他,又把自己個點著了,還把火燒得像電影裡惡魔身上的火:“月姐,你看你看,我是怪物,小娘子,你就從了朕吧!”
小李子給了畢方一個腦瓜崩:“你都跟哪學的這些?”
畢方熄火,細嫩手指一指老狗。
小李子白了一眼老狗衝畢方很嚴厲的說:“好的不學。”
老狗眨巴眨巴眼睛,然後大怒:“我怎麼就是那不好的了?你自己媳婦兒你不管好?小小月,我給你泡的牛奶,喝酒傷胃。”前半句怒髮衝冠,後半句柔情蜜意。
小月眼睛閃亮閃亮的,輕道聲謝謝,接過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