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小時候我媽總說我不懂事,現在好了,懂事,還帶一長。”榮飛哈哈笑道。
曹俊斌和李建光再對視一眼,慄民強這廝也憨的可愛。聯投近年的曝光率忒高了,老兄竟未聽說。
“你小子,每天鑽在北鋼都幹什麼呢?還打球?”魯峰也覺有趣,又覺得榮飛這人也夠嗆了,創下如此大的家業,卻將跟前的同學瞞個瓷實。
“打什麼球啊,體力不行了。上班呢,就是個混,下班喝點小酒,跟朋友們玩點小麻將,不能跟你們比啊。你們都是幹大事的。”
“老慄你的日子我還羨慕呢。剛才說了,不準提工作,收入,魯峰多年不見了,聊聊咱們過去的友情吧。榮飛,你做東,你說話。”
“好,難得同學相聚。第一杯酒,我們一起幹了。”榮飛站起來。
“好,幹一個。”大家響應。
不知不覺間,二瓶酒就見底了,慄民強興致猶高,叫服務員取來了第三瓶。
“是不是就算了?”算算每個人已經喝掉了四兩了,李建光勸道,“我們去唱歌吧。”
“唱什麼歌嘛,喝酒。我看出來了,這幫人中,就數我沒出息了,你們不喝就是瞧不上我。”慄民強叫道。
這就是同學聚會最讓榮飛心煩的一點。
“榮飛,我和你喝一個。”慄民強站起來給榮飛倒了小一兩酒,“我不管你是董事長還是總經理,我就認當初的你。你如果還將我當朋友,咱倆爽一個。”
飛有些高了,酒是52°的高度酒,半斤下去感覺到已經到了臨界點。
“我替他喝吧。榮飛真的夠了。”李建光去抓榮飛的杯子。
“啥意思啊?建光你啥意思啊?”慄民強不滿地叫道。
“沒事。大不了我睡一覺。”榮飛仰頭將杯中酒乾掉了。
“夠意思。以後有用得著老慄的地方,吱一聲。”慄民強也喝掉了杯中酒,“行,哥兒幾個夠意思,能想到我老慄。說實話,我是第一次來五星酒店吃飯,不怕你們笑話,我他**的一個月工資恐怕還不夠這兒一道菜的。啥時候我像榮飛一樣當老闆了,天天請哥們來紫薇吃飯——”
“榮飛肯定請得起,不過我估計他,他,沒時間。”曹俊斌道,“是不是?榮飛?”曹俊斌也喝高了,舌頭都硬了。
榮飛苦笑。記憶裡一則無聊的笑話一直印象深刻:位高權重責任輕,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人家加班你加薪——多麼令人神往的生活。可是現實就是這樣,有的人是可以每天來五星酒店敞開了消費的,但他沒有時間。即使來吃飯,也是肩負使命的商業應酬。有的人有時間,但沒有財力。上帝真他**的狠,給予此就不給於彼——
喝酒有幾個過程,或稱階段,戲言云,第一階段,花言巧語;第二階段,豪言壯語;第三階段,胡言亂語;最高階段,不言不語。
第三瓶喝了一半,榮飛就基本進入了第四階段了。他的腦子還比較清醒,心裡埋怨自己,總是學不會拒絕,總是給人面子,誰他**的給自己面子呢?
這時有人敲門,進來的是端著酒杯,面若桃花的趙淺予。
慄曹魯三人卻是不認識趙淺予的,開始以為是酒店的服務員。但這個女孩子實在是太漂亮了,無論從幾無瑕疵的面容到勻稱性感的身材,都讓幾個被酒精灼燒的男子眼前一亮。
趙淺予本來就是絕色,喝了酒,更顯得豔光逼人,“榮總,李總,剛才聽說你們同學聚會,冒昧過來敬杯酒,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曹俊斌道,“小姐貴姓?”
“我是榮總的部下,可不是什麼小姐。您就叫我小趙好了。”趙淺予眼波流轉,驚奇主位上坐的竟不是榮飛,於是她先轉到慄民強身邊,“我就冒昧地稱呼大哥了,小妹敬大哥一杯。”
“換酒換酒。”魯峰喝了半斤多了,被趙淺予容色所震,見她手裡端著的是紅酒,立即提議換酒。
趙淺予看了一眼榮飛,見他正跟李建光聊著什麼。
“換就換。”趙淺予對自己的酒量是有自信心的,她看了眼服務生,接過服務生遞過的新杯子,倒上五糧液,大概有半兩的樣子,“我幹了,您隨意。”說著將杯中酒乾了。慄民強當然不能示弱,一口喝乾,亮了杯底。
“你坐峰招呼趙淺予,“拿副餐具來。剛才你說是榮飛的部下?”
“當然。”趙淺予對榮飛說,“陪許副總從北京回來述職。聽說您和李總在這兒,不知道有沒有要我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