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鵬很討厭堂兄,但不得不和這個人面對。
“什麼事?你說吧。”
“橄欖金專案,你應該先跟我說。”
王志雄點了支菸,“哦,這事我確實琢磨好久了,但不確定有無把握,想著有了眉目再說。衛安華是繞不開的人物,沒想到他聽了幾句便拎起電話找你要開董事會。”
“橄欖金專案看來你做了很深的研究,正如你所說,政府不將一些障礙掃清,我們根本下不了口。這件事你有幾分把握說動秦省長?”
“把握不好說。安信與秦景天的關係想必你在臨同時也有耳聞。安信想著在鵬運的後期工程裡分一杯羹。而且,他現在註冊了建築公司,雖然業績拿不出手,但想著借咱們恆運的資質名頭,自然會賣力。至於我們,沒有秦省長出面,不僅難以扯理清舊賬,而且也拿不到貸款。這本是互利雙贏的棋局,即使辦不成,算算看我們虧掉了什麼?”
這個當然算過了,沒什麼直接的損失,“將來畢竟要市裡出面,賈新民和李德江都是王林的人,會不會——”
“我想不會。橄欖季成為市裡的一帖難看的狗屁膏藥,有人出面接盤他們求之不得。再說,聯投的主業不在此,手裡又有個萃菁園,賈和李不會下絆子的,畢竟有秦省長的面子啊。”
“還有不解之處,”王志鵬皺著眉,“橄欖金好像無利可圖啊,那幾棟樓盤可賣不出好價錢。”
“事在人為。”王志雄狡黠地笑笑,“其實我們早就該走爛尾樓之路了,至少快捷的很。其實我們的收穫不在於表面的利潤。”
王志鵬當然清楚橄欖金的價值不在於表面的業績,更主要是藉此掛上了省內的實權大人物。在英國生活了很長時間封閉在象牙塔裡的王志鵬之前是鄙視所謂的官商互用的,對風生水起不斷創造驚人業績的聯投在欽佩之餘也有幾分不服氣,聯投總是緊密地勾結著官場,在王志鵬眼裡就減輕了分量。
堂兄剛才話裡一口一個的“我們”讓王志雄心頭一暖。對接下來的話題又產生了猶豫。但必須跟堂兄談談臨同鉅額損失的責任追究,這些損失都要集團來承擔——自己和妻子,繼母和妹妹,都是受害者。
可是,誰搞經營也不敢說長贏不虧。如果追究王志雄在礦業公司的損失,那王志雄的功績呢?比如海南房地產投資帶來的鉅額收益——那件事是王志雄一手促成的,不是也形成了集團的股份被大家分享?繼母和妹妹的心情可以理解,但不能簡單從事。王志鵬制止她們召開集團董事會(沒有外人)追究堂兄的出發點不僅是出於維護家族團結,更多的是考慮到王志雄的歷史貢獻和在恆運房地產的影響力。副總經理趙國壽以下,大批的中層都是王志雄一手栽培出來的。
思忖片刻,王志鵬開言道,“大哥,臨同的事,你做過了。”
“什麼意思?”王志雄將菸蒂摁滅。
“奇域礦的事,我想你是知道的。不該瞞報的。那畢竟是幾十條人命。”
“我確實不知。”王志雄雙手一攤,“郝胖子胡來,但他也是為公司好,上報兩人是限度了。他是不想停產被查。那邊的事你不清楚,黑著呢。你說我們掙點錢容易嗎?”
“幸好郝胖子還算硬氣。他將你扯出來怎麼辦?我還是那句話。不該瞞報。”王志鵬想說如果不瞞報也就沒有後來的事了,但沒有說出口,知道堂兄絕不會承認,“做生意我不如你。但我懂一個道理,掙錢就是做人,凡事不可太過。”
“他扯我做什麼?我又沒教他瞞報。”王志雄心裡冷笑,“再說這些有用嗎?我如果知道就不會讓他們這樣胡來。”
“讓集團直接損失就高達五千萬,總部這邊反應強烈,我必須有個表示。當然家族董事會要上一下,你要理解我。”
“什麼意思啊?臨同那邊的事已經了了。罰款也交了,老郝也被抓了。我當然要負些責任,集團的損失我就沒份了?但是你不能聽別人瞎說八道我這些年拼死拼活地幹,不是為了大家?我策劃橄欖金,將安信公司和秦景天拉進來,不是為了大家?老頭子將這副擔子交給你,我支援。但你要拿捏穩了,不要搞亂了自己。”
搞亂了自己?王志鵬心裡苦笑。堂兄是絕不吃虧的性子,偏偏何映紅和志敏還想著在他身上刮幾塊肉下來。
“畢竟恆運不是草臺班子了,該講的規矩還得講。該怎麼做我心中有數,還望大哥顧全大局。”
“你是個什麼章程?”
“假如將臨同和北陽徹底分開,你是什麼意見?”
王志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