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積極性。鄭小英也感到為難,建議再進一步換崗,與北陽紡織廠(她總是喊合資後的北陽明華的原名)換人。
這件事還沒有定。換崗有它的好處,但是也有缺點。人事問題成為榮飛回避不了的主要工作之一,他儘量按授權的原則辦,但總是完全避不開例外。像鄭小英的調動,是他提出的,那麼,鄭小英留下的位子他就必須考慮了。
在榮飛獨坐辦公室沉思時,盧小川進來說榮逸帶了客人過來請見。榮飛便叫他們進來。
在聯投物流當著董事長的榮逸和一個有些面熟的中年人進來。
“哥,張越,北鋼採購一處副處長。”榮逸向榮飛介紹那個一身正裝的中年人。
“哦,想起來了。在北鋼我們見過。”
“是的榮總,您記性真好。”在榮飛面前,在榮飛面前,張越稍有些侷促。
“哦,張處長,請坐。找我有什麼事?”
榮逸並沒有說張越是張昕的弟弟。倒是張越自己說了出來,“榮總,是這樣的,實在不好意思。我是張昕的弟弟,最近您可能對恆運有些誤會,我姐想約您談一談”
“誤會?”榮飛臉色沉了下來,看了榮逸一眼,心裡奇怪,張越怎麼與弟弟搞到了一起。
“哥,張越是我戰友,我們關係很鐵的。”
榮飛沒有搭理弟弟。“如果是這樣,你是說不清的。有什麼事她可以自己來,打電話也可以。”
“那再好不過。我姐擔心你不給她面子,怕下不來臺。”
面子?二十條鮮活的生命被終結於漆黑陰冷的數百米地下,就算是事故,總應當給死者一個應有的交代吧?恆運礦業是怎麼做的?令人齒冷,令人髮指啊。如果這一切張昕都知曉,還跟我談什麼面子?如果她作為恆運集團的總裁對其旗下的礦業公司一無所知,又該怎麼評價她這個總裁呢?
“恐怕不是面子問題。”榮飛想問問張越知不知道恆運礦業的問題,最後沒有問,覺得不必要問。
“那,可不可以在中午,一塊兒吃個飯?”
“不行。中午已經有安排了。這樣,你跟你姐說,最近我都在北陽,電話聯絡好了。”
看著張越的面容,榮飛想起來了,在送榮逸參軍的那個晚上,張昕也送其弟,在站前廣場,與張昕還說了幾句話。
那個青春的張昕再次清晰起來。
“那好。我就替姐姐謝謝榮總了。”
“客氣了,康總挺好吧?”康明輝是複雜採購的副總,聯投澳洲公司算是康明輝的上帝,在鐵礦石逐月漲價的現在,澳洲公司某種意義上決定著北鋼的生死。
“那,我就不打擾榮總了。”張越退出來,榮逸也跟著他離開了哥哥的辦公室。
出了聯投總部大樓,榮逸說,“如果是恆運策劃了高速公路的謀殺,那就化不開冤仇了。蘇宇陽是我哥非常看重的幹部。”
“你怎麼就不信我的話呢?我姐說此事絕對不是恆運乾的”
“你跟我說沒用,要他信才行。”榮逸一攤手。
“你真不知道省裡會怎樣處理恆運礦業?”張越疑惑地問。
“我真不知道。我哥或許知道,他和王林是師生兼朋友嘛。但他沒有跟我說。”
“好吧,回到正題。我現在就跟我姐打電話。”張越掏出手機,想張昕彙報剛才的情況。
“我姐說今晚,可以嗎?”
“問我幹嗎?又不是請我。”榮逸笑笑,“我哥答應見她自然會見她。算了,中午我請你喝酒吧,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不過,說實話,你哥的辦公室夠樸素的。我沒想到。”張越回憶著。
“他不太講究這些。時間還早,到我那兒坐會?”
張越看看錶,“算了,我不能和你比,在國企幹,就是身不由己啊。”果然,電話立即響起來,張越接了,“是,馬上回去。”合上電話,“你看,老總叫呢。改日吧。改日我請你。”
榮飛來到隆月的別墅時,王林已經回來了。今天所請的客人中,只有傅春生還沒到。今天的宴會既是為於子蘇接風,也是為李寧和錢蘭蘭送行。錢蘭蘭做了隆月六年的秘書,兩人的感情相當深。
客人們很多對現任省委書記心存敬畏。五十出頭的王林在省委書記這個崗位上絕對算是少壯派,但他卻不去染已經斑白的頭髮,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老一些。王林和客人們打了招呼,將榮飛叫到二樓密談。
話題當然是北陽的房價問題。對於節節攀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