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你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秋生懷疑地看著榮飛。
“是的,我出去賭了一把,贏了一大筆錢。行了吧?”
傅秋生笑了,他不相信榮飛的話。
“你放心好了。這錢就算借給你的,不急著還。再過三年,不,等我娶媳婦吧,你給我買個大件。”
“什麼大件?”
“哈哈,到時候你看著辦唄。”
榮飛第二天回到家,房子已經換了,是老鄰居張永健帶他到了新居。在這片凌亂的平房住了十幾年,乍一離開還真有點捨不得。張永健很時髦的燙了頭,穿了件喇叭褲,褲口開的過大了,褲子也長,總拖在地上,令榮飛發笑。真是過於貧乏的時代,一條並不美的喇叭褲就讓他感到驕傲。出了居民區,他從褲兜裡掏出一副太陽鏡戴上。
“永健,你不上班了?”他好像聽說張永健因盜竊公物被開除了。
“不上了。每月掙那幾個破錢,夠幹什麼樣呀?連包好煙都抽不起。”
“有什麼打算?”
“打算?什麼打算?混唄。我和你不一樣。”張永健摘下眼鏡,“不一定非得上班才能掙錢,對不對?”
“不對。必須上班才能掙錢。當然上班不一定是你原來的那種。就像農村人進城賣菜,也是工作。”榮飛忽然為張永健悲哀,看來嚴打不是在今年了,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