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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飛對後世開始大熱的國學其實很有興趣。高中時他有個好的語文老師,在講解課文裡的《左傳》篇章時引發了榮飛對歷史的興趣。中國最值得驕傲的就是擁有綿延不絕的歷史,正史,野史,縱橫交錯,構成了一張密密的網,將三千餘年間發生的大事記載的清清楚楚。不,一些看上去清楚的事情其實是糊塗的,被人故意搞糊塗了,所以也就產生了所謂的歷史學家,以發覆為職業,誓要找出被掩蓋的真相。甚至有人將《紅樓夢》也當成了史書,去對照清朝的某段歷史。榮飛記憶裡讀書很雜,在某本書上看到引用黑格爾的一段話,大意是說,中國其實沒有歷史,有的不過是簡單的重複。這句話對他的震動很大,對歷史的興趣頓減。是的,某種意義上黑格爾說的沒錯,歷代統治者信奉的大致是一種哲學,走的也大致是同一條路,目的則完全一樣,為鞏固自己的統治而鬥爭。不過他承認,看到的《紅樓夢》中詩詞歌賦確實極美,他借閱《紅樓夢》不過是抱著欣賞其中詩詞歌賦的意思罷了。
榮飛發現自己的閱讀能力有了質的飛躍。學課本時這種感覺尚不明顯,在看文學作品時就有完全不同的感覺,是對人生的感悟,按說自己不過十**歲的年紀,能對人生有什麼感悟?但偏偏就能讀出來。他不知道那完全是中年人的心境,與青少年心境之不同在於對事情本質的認識。青少年認識事物多是感性認識,比如男孩子找女孩子,首重相貌,幾乎無人不如此,想到班裡的女生,像單珍那樣德才兼備,秀外未必,慧中是一定的,可就是沒幾個男生看得上。張昕之所以受到追捧,完全是生了一副好皮囊。但中年人看待事物一般是理性的,比如中年人再婚,即使是找未婚的,對對方的相貌一類的東西已經放在了第二第三位,首重家庭和經濟了。這就是感性和理性的不同,也就是中年與青年的不同。
榮之貴從上海出差回來並未追究榮飛外出一事。他最近心情不錯,際遇也不錯。廠長不僅給他調了房子,而且換了工作,從保衛科調到了銷售科。剛到新單位就獲得了一次到上海的出差機會,之前還沒去過上海呢。再有就是自己的發財大計終於開始了,車已經在表弟王志剛的牽線下買到了,花掉1萬4000元。車是表弟所在的液壓件廠的,只跑了8萬多公里,效能挺好(是這樣介紹的),液壓廠本來要1。5萬,經王志剛的斡旋,優惠了1000元。司機也是王志剛推薦的,是他老婆的一個遠房親戚,拐上幾個彎,也算自己的親戚。經過一連串的準備,煤礦,焦化廠,幾個環節都說好了,車子終於在五月底開始運營,第一個月的純利潤(扣掉車子的費用和司機的工資,但沒有考慮自身資金的利息損失,原因是他不懂。他認為金條不會產生利息。更不懂機會成本)達到850元。這不過是第一個月啊,只跑了九趟,如果跑上二十趟呢(理論上是可以跑二十趟的),利潤鐵定超過2000元。之前拼命攢錢一年也攢不到1000塊啊。和弟弟分分,自己也能拿到1000元,一年就是12000元。這是多大的一筆錢啊。榮之貴感到極為滿意。所以他情緒極好,回來自然沒有多責問榮飛的去向和幹什麼了。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剛開始的木工活,計劃打一個寫字檯,一個低櫃和一個立櫃。還準備再打一張床。木頭不夠了,和魏瑞蘭合計,魏瑞蘭提出回臨河老家買幾段楊木,做床的木頭也用不著太好,即使稍有變形也不妨事。
於是,魏瑞蘭乘星期天回趟臨河,榮飛和正在放假的榮逸都提出跟母親一道去。魏瑞蘭高興地答應了,榮逸願意回臨河她是理解的,但榮飛主動提出回姥姥家讓魏瑞蘭很高興。
榮飛的目的主要是看看棗林是不是真的辦起了鄉鎮企業。
作為改革開放的一個重要成果,鄉鎮企業的出現時極為引人注目的大事。對於此事的認識,幾十年後褒貶不一。榮飛在復旦修國際金融時,曾聽同學就鄉鎮企業的優劣展開極為激勵的辯論,正方認為,中國走向富強的必由之路就是工業化。而工業化必須讓大批農民離開土地轉向工業領域,在國家經濟實力尚弱的當時,興辦鄉鎮企業是合適的,而且是必須的。當時的人口比例是什麼?農民佔了70~80%!舍此還有更好的途徑嗎?鄉鎮企業吸納了大批隱形實業人口,讓貧困之極的農村快速致富,難道不值得稱道嗎?至於鄉鎮企業的沒落,原因很多,不能簡單的歸咎於鄉鎮企業本身。反方的意見是從鄉鎮企業的後果來辯論的,鄉鎮企業給我們帶來了什麼?環境的快速惡化,貧富懸殊,**橫行。這些不都是事實嗎?成功的鄉鎮企業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