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意思是,如果她來管,榮飛孃舅那邊就不好辦了,那可是一大家子人。“小飛這事辦的好。過去總聽戲文裡說有德行的大戶搞義田,都當是戲文裡的故事,誰知竟出在我榮家。真是好孩子,好孩子。這事幹脆奶奶做一回主,這事就讓你媽管吧,她來管,別人也不好說話。讓你媽定個章程出來,也免得厚此薄彼。”
魏瑞蘭沒有想明白,也就沒有反對。
家族基金會的設立是榮飛無奈的選擇。家族觀念重是中國人的優點,顯得溫情脈脈。就榮氏家族(假如可以這樣稱呼的話),活著的成員中,當官的絕對沒有,榮之英在北鋼的科長無論如何算不上官。經商是上一代的事情了,現在也就出了個榮飛。而現實情況就是全家都靠在他一人身上。弟弟是,堂弟也是。曾經想過讓榮逸或榮傑重開門戶,不要都擠在聯投,沒想到事與願違。如果不接受二個弟弟,父母叔父他們一定會有想法的。但家族的概念也比較模糊,按照傳統,榮姓成員似乎才可以算作家族成員,但眼下女權當道,臨河的舅舅姨姨們不可能不管,母親的家族要管,奶奶的家族管不管?還有邢芳一家-----榮飛沉吟片刻,“此事我也未細想。奶奶說定個章程,那是最好不過。如果有人賭博輸了錢,難道也從這個裡支?”榮飛記得參觀山西喬家,家規裡頗有幾條值得學習的,不準抽鴉片,不準賭博,不準納妾,看起來不起眼,都是保證家族不敗的至理名言啊。“還有,這個基金會不必管小五,她家的事,由我自己來處理好了。”
設立聯投基金會的訊息肯定瞞不過家裡人,按照對父母的瞭解,他們未必理解花上千萬去搞慈善,慈善是什麼玩意還不一定懂呢。特別是在父母雙方的家族很多人生活還比較困難的情況下,搞慈善總是會激化家裡的矛盾。就像自己的座車,買了沃爾沃,榮逸立即歡天喜地地要走了桑塔納,榮傑跑來問舊車能不能給他開,榮傑會開車,技術比榮逸好的多,搞得他很想給二個弟弟各買一輛。這回黃天去天津提車,榮飛又得考慮沃爾沃的歸宿了。難不成將沃爾沃給了榮逸,榮傑去開那輛舊的普桑?叔叔那兒會不會不高興?想起這些榮飛就心煩,還不能跟人說。除掉榮逸和榮傑,還有表弟在身邊呢。堂弟和表弟的身份是一樣的,信剛去年就來了北陽,一直在陶氏建築的工程公司當工人,今年以來常來家裡,畢竟是嫡親的侄子,魏瑞蘭對信剛的情況很是關心,幾次流露出給信剛找個更好工作的意思。說來說去還是個錢的問題。按照榮飛現在的財力,足以讓所有的親戚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但擁有的記憶又不能那樣做,為什麼?人的**是無止境的,升米恩鬥米仇的故事並非故事。而且,金錢對於人的腐蝕也不可小視,那些吸毒的,**的,在澳門摩洛哥拉斯維加斯將身家全部輸光的可都是有錢人。榮飛一直關注著榮逸,因為榮逸的性格比較喜歡新鮮事物,喜歡交結各色朋友,喜酒好賭,一句話,最容易出軌。好在榮逸目前在秋生的飼料廠表現不錯,尚沒有做出讓榮飛不能容忍之事。
卡住了錢,又容易讓家人不理解,再說,掙錢不是首先讓家人過得好嗎?榮飛一直處於矛盾中,承認自己這方面做的比較差,設立一個由父母監管的基金會或許是個好辦法。
晚上榮飛跟邢芳談起基金會的事,直接說了邢家的事不要找這個基金會了。有什麼需要花的錢直接花就是,榮飛在工行給邢芳立了個戶頭,裡面放了100萬。
“這樣蠻好。要不一些事你也為難。家裡是個講情不講理的地方,乾脆讓咱媽處理好了。我家眼下也就是彪子的事,鳳儀橋那邊的房子快收拾好了,彪子估計下個月就過來。不過我家的事要不了100萬,有幾萬塊就擺平了。”邢芳說。
“那是你的事。先放著,錢又丟不了。”然後榮飛將古井巷3號院的事說了,邢芳說,“鵬鵬基本上是他奶奶帶著,他們搬到古井巷,孩子也跟過去?”
“當然。你又顧不上。”
“晚上我還可以帶帶兒子,搬到古井巷就遠了------”
“說遠也不遠。待收拾好了後,那邊房子多,我們也可以住過去。小五,我的性子你是最瞭解的,人家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我這家務事就理不清。我知道錢不是萬能的,倒是希望全家和睦,快快樂樂地生活在一起,可是-----聯投設立基金會,在工學院,南郊,北新資助教育的事,家裡未必會理解。這個法子,也是受了基金會的啟發,不知道效果如何。”他停了片刻,“我內心一直在意家人的幸福,可是每個人對幸福的理解不同,如果是朋友和同事,我可以放棄友情,但家人呢?就算我父母